羊人”预设的方便,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微不足道却又至关重要的默契。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冰冷的卷帘门把手,用力向上一推——
“哗啦啦——哐!”
卷帘门带着巨大的、仿佛能惊醒整个仓储区的金属摩擦噪音,被艰难地向上推开,露出后面黑洞洞的入口。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陈年灰尘、厚重铁锈、潮湿水泥和某种纸张霉变的沉闷气味,如同封闭已久的棺材被打开,猛地扑面而来,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柜内空间不大,约摸五六个平方,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一盏功率极低、散发着昏黄光线的白炽灯泡,在她进入后似乎通过某种感应装置自动亮起。微弱的光线如同垂死者的呼吸,勉强照亮了内部简陋的景象:角落杂乱地堆着几个塌陷的硬纸箱,墙壁上随意挂着几件沾满深色油污、散发着机油味的旧工装,地上散落着一些生锈的螺丝、螺母和断裂的电缆,整个环境看起来就像一个被主人彻底遗弃、堆满废品的普通工具间,充满了破败与遗忘的气息。
然而,林晚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瞬间就越过了所有这些障眼法般的杂物,精准地锁定了放在房间正中央、一个相对干净的木质包装箱上的那个深色帆布背包。
背包是军绿色的,款式普通,没有任何标志,但材质看起来厚实耐磨。
她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先反手将沉重的卷帘门“哗啦”一声彻底拉下锁死。内部顿时陷入一种近乎绝对的、与世隔绝的死寂,外界的一切声音仿佛都被那厚重的金属隔绝,只剩下她自己血液奔流和心脏狂跳的轰鸣声在耳膜内鼓噪。
她没有去动那个背包,而是像一头回到巢穴却嗅到陌生气味的野兽,开始以一种近乎偏执的谨慎,对这个小空间进行彻底的检查。她的指尖拂过冰冷的墙壁,敲击着可能存在夹层的位置;她蹲下身,仔细审视地面每一寸水泥地板的接缝;她甚至踮起脚,检查那盏唯一的光源是否隐藏着不该有的镜头。每一个动作都轻缓而专业,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
几分钟后,她初步确认,这个狭小的空间内,至少没有发现常见的无线信号发射器或物理监听监视设备。但这并不能让她完全安心,对方的技术水平深不可测。
她终于走到那个木箱前,昏黄的光线在她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她再次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积蓄足够的力量来面对背包里可能存在的任何东西,然后,她伸出手,缓慢而坚定地拉开了背包的主拉链。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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