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放弃这个话题,反而像是顺着她的“混沌噪音”这个描述,继续深入了下去。“嗯,我完全理解,那种环境下,人类感官确实很容易达到极限甚至崩溃。不过,”他话锋微微一顿,语气变得更加专注,像是在探讨一个严肃的技术课题,“‘方舟’AI的核心架构,毕竟是前所未有的造物,初代架构师也留下了太多未解之谜和隐藏的后门。我后来一直在想,在它被‘普罗米修斯之火’引燃、核心逻辑彻底崩溃的那个瞬间,巨大的能量释放和逻辑风暴,会不会导致一些……嗯,类似于‘濒死体验’式的、包含着其最底层代码特征、或者某些我们未曾触及的隐藏蓝图或协议的数据碎片,因为系统结构的瞬时解体和信息湍流,而被短暂地、无差别地‘喷射’出来?如果你当时,哪怕是无意识间,因为物理连接而捕捉到了其中一丝一毫的……‘回波’或者‘印记’,或许对我们今天深入理解这种级别的AI的运作机制,甚至……防范未来可能出现的、类似的未知风险,都会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他的语气依旧保持着平和,甚至带着一种学术探讨般的诚恳。但每一个用词都像经过最精密的打磨与筛选——“底层代码特征”、“隐藏蓝图”、“数据碎片”、“回波”、“印记”。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关心与理解的范畴,这是赤裸裸的、高度技术化的试探。他在怀疑,不,他几乎是在笃定地探寻,林晚在最后那生死关头,是否从AI那颗濒死的心脏中,不仅仅注入了病毒,更“下载”或者“捕获”了某些超出“普罗米修斯之火”范畴之外的、更为珍贵或者说……危险的“东西”——可能是AI的遗传密码,可能是某个未被启动的协议,也可能是……连她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更深层次的连接。
林晚感到一股寒意,不再是沿着脊椎,而是直接从尾椎骨炸开,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握着茶杯的手指几乎僵硬到失去知觉。她强迫指关节微微活动,垂下眼睑,目光落在杯中那些舒卷沉浮的、已经失去活力的茶叶上,用一种略带自嘲和无奈的语气说道:“你太高看我了,陈队。或者说,你太高估人类在那种绝境下的潜能了。当时能咬着牙完成注入,没有因为剧痛晕过去,没有在爆炸中被埋掉,已经是耗尽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和力气。哪里还有多余的脑容量和感知力,去捕捉什么虚无缥缈的数据碎片?就算……就算真有你说的那种‘回波’,恐怕也早就被随之而来的系统全面崩溃、逻辑海啸和物理爆炸,撕扯得连渣都不剩了吧。”她再次,并且更加强调了自己的“无力感”、“被动性”以及外部环境的“毁灭性”,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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