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刀尖上,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他的目光似乎没有聚焦在某处,仿佛真的沉浸在那段危险的回忆里。
林晚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她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配合地流露出一丝后怕,顺着他的话,用一种带着颤音的轻叹说道:“是啊,现在想起来,后背还冒冷汗……差一点,就真的……”她没有把话说完,留下一个充满余悸的、引人共鸣的空白,同时仔细观察着陈默的反应。
“我记得非常清楚,最后时刻,你扑到主机前,连接那个核心物理接口的时候,”陈默抬起眼,目光看似随意地再次落在林晚脸上,仿佛只是在共同回忆一个惊险的片段,但林晚那高度警觉的感知,却清晰地捕捉到他目光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如同探针般精准的探究意味,“当时情况已经失控到了极点,自毁程序完全启动,头顶在坍塌,爆炸声就在耳边,到处都是红光和警报。你当时……除了剧痛和噪音,在接触到接口、意识被拉扯的瞬间,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其他……特别的?或者说,在那种超越常规的数据交互层面,除了‘普罗米修斯之火’病毒本身的反馈,你的意识有没有被动地……接收到其他一些……不同寻常的信息流或者……感知碎片?”
他的问题,初听起来合情合理,像一个亲身经历过那场极限混乱、关心战友后续心理状态和精神是否受到未知影响的同伴会问的话。用词甚至带着谨慎和小心理解的姿态。但林晚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疯狂地报警!“不同寻常的信息流”、“感知碎片”——这些词汇太过精准,太过技术化,带着一种剥离了情感、纯粹追求信息密度的冷静,完全不像是一个纯粹关心她心理创伤、担忧她出现幻觉或PTSD的人会自然而然使用的语言。这更像是一种……经过计算的试探。
“特别的?”林晚微微蹙起眉头,露出努力回忆、甚至有些困惑的表情,同时下意识地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已经微凉的茶水,借着氤氲而起、已然稀薄的热气,巧妙地遮挡住自己可能泄露一丝一毫真实情绪的眼神,“当时……真的太乱了,陈队。肩膀像要碎掉,警报声尖锐得能把耳膜刺穿,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那个‘东西’按进去,完成它……其他的……真的是一片空白,或者说,是一片混沌的噪音。”她给出了一个模糊、符合常理、且将自己置于被动承受者位置的答案,强调了感官过载和目标的单一性,巧妙地回避了“感知”本身可能存在的主动性。
陈默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理解的神色,仿佛接受了她这个说法。但他并没有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