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啦!走水啦!”
外面有人大喊。
二掌柜停住动作,打开门一看,不远处浓烟升起,竟是着了火。
大掌柜的不在,他就是这赌坊管事的,要是着了火损失了什么他可难辞其咎。
他急急回屋,想了想将裴如简的眼睛蒙住,盖上被子。
“美人儿,等爷回来啊。”
说完就急匆匆离开。
那火正是姜嫘在来的路上放的,算着时间正好现在烧大了被人发现,引走了二掌柜。
姜嫘从窗户翻身进屋,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
裴如简的眼睛被蒙住看不见,绑着又动弹不得,听动静还以为是刚才那男人又回来了。
用尽全力挣扎着,手腕都被磨出了红痕。
姜嫘上前取出他嘴里塞着的布条:“别害怕,是我。”
裴如简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才终于停止了动作,泄了气一般地放松下来。
待姜嫘将所有绳子都解开,又取下蒙着眼的布条。
裴如简猛然抱住了她,身子都在颤抖。
姜嫘僵住了,听着耳边呜咽的哭声,感受到颈上的湿意,她才发现。
裴如简哭了。
姜嫘生疏地拍了拍裴如简,想要安抚一下他。
裴如简现在也不执着于在姜嫘面前要保持一个多么镇定自若的形象了。
反正姜嫘每次都出现在他最狼狈的时候,他现在只剩庆幸。
刚才那男人靠近他的时候,他都准备去死了。
可是姜嫘出现了,像一个神明一般出现在这里,又一次救了他。
待裴如简平静了一点,他才终于不好意思地放开了姜嫘。
姜嫘看着裴如简现在这副与往常端方克己不同的样子,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裴如简真的很……漂亮。
若说平常的裴如简像一株洁白栀子花,高挂在枝头,美丽,但不容人遐想。
现在的裴如简就像被碾碎的红梅,落在雪地里,想要被人捡起来,放在怀里,好好呵护。
他的衣衫因为挣扎而不再古板,而是露出了大片肌肤。
脖颈上,手腕脚腕处,是被粗粝的麻绳磨出的红痕。
头发也不像往常一样一丝不苟地束起,散落的发丝垂下,再加上他那因为哭泣而熏红的眼睑鼻尖,平添一股破碎感。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让姜嫘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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