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多时,方言来电,说雅思普生在辽南传回消息,枪械没有问题,两把花机关和若干盒子炮,最快五天之内送达,但需要先款后货,如果确定无误,现在即可开始筹办。
江连横没有犹豫,爽快答应下来,紧接着又问:“你昨天告没告诉薛掌柜,老太太要出殡的事儿?”
方言反问道:“我找康徵说过了,怎么,他们还没去么?”
“没有。”
“那我再去跟他们说一声?”
江连横叹了口气,思忖片刻,沉吟道:“不用了,已经说了那么多遍,再去催就没意思了。”
电话挂断,江连横坐在客厅里点了一支烟,随即侧身望向窗外。
院门敞开着,海新年等人正在门外放哨。
许如清的丧事早已过了最热闹的时候,灵棚里冷冷清清,重归寂寞,老太太就躺在那儿,似乎在等小师妹过来看她。
但这段时间里,薛应清却始终没有露面。
除了那天晚上,老刀等人在南城驰援赵国砚以外,她堂口里的弟兄,就再也不曾出面帮忙。
许如清死后,薛应清跟江家的关系,似乎突然变得若即若离了。
江连横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在江家的几位骨干当中,就数薛应清的堂口最像样,松风竹韵的生意红火,权贵子弟往来不断,老刀子充当压场炮头,能耐不比赵国砚差,康徵操持账目,处理商客关系,也是一把好手。
诚然,薛应清的生意,是在江家的庇护下发展起来的,但有一点必须承认,薛应清当年也为江家投了不少资金,正因为有她入股,江家才能迅速壮大,一口气承接了八卦街和雪街的半数地产。
薛应清自己就有一套班子。
她跟江家的关系,与其说是拜码头,倒不如说是连旗合作来得恰当。
更何况,按照辈分来算,她还是江连横的小姑。
正因如此,江连横对她始终都很客气,从来不曾颐指气使,平时有点脏活累活,也几乎从不调用老刀等人。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
江家的“响子”伤亡过半,袁新法等人又相继毙命,就连外围的靠扇帮都已元气大损。
这种时候,要同时对付秦怀猛和维持会,以及他们背后的小东洋,如果薛应清不肯出力,江家面临的困难只会更加严峻。
正想着,院门外突然闪过一道人影。
江连横微微欠身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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