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赵国砚带人回来了,便也快步走出大宅。
众人在庭院里碰头。
最近几天,赵国砚奔走于各处柜上,从“在帮”弟兄当中,选出十几个练过把式的,用以补充江家人手短缺的问题。
按照以往的要求,这些人理应立下字据,找人担保,再经过层层考察,才能成为江家的门里人,也就是“响子”。
门里人直接从江家领饷,很可能几个月都无所事事,也可能第二天就叫你出门杀人,令行禁止,全凭东家的一念之间。
挑选这样的弟兄,本应该慎之又慎,但现在情况紧迫,有些规矩只能变通,有些过堂筛选的老令儿,也只能删繁就简。
说话间,轰隆隆十几号人,便已涌入江家宅院。
江连横亲自出面接见,上下打量着一张张稍显陌生的脸,赵国砚就跟在一旁挨个介绍。
“东家,这是刘昶,之前在‘和胜坊’当火将,帮吕经理催债的,练过两年拳脚,杨剌子带过他,人也挺机灵。”
“哦,兄弟辛苦了。”
江连横把手伸向一个猴儿精似的年轻人面前,对方一把攥住,可劲儿晃了晃,说:“东家,节哀!”
赵国砚冲他使了个眼色,刘昶就连忙撒开手,规规矩矩地退到一旁。
紧接着,便又介绍起另外一位弟兄。
“东家,这是张寒,原先在军械厂做工的,懂枪,后来在厂里打架闹事儿,被开了,三年前入的帮。”
江连横点点头,上下打量一眼,见对方肤色黝黑,挺高的大个子,却生得一张娃娃脸,就问他:“你之前跟谁跑的?”
张寒恭恭敬敬地说:“回东家的话,我之前是跟常老财跑的,在仓库那边儿,给家里看货。”
“辛苦了!”江连横照例伸出手。
张寒见状,赶忙把手在前襟上擦了擦,随后弯腰接应,喃喃回道:“东家辛苦,弟兄们多受您的照应。”
赵国砚继续跟着江连横往前走,顺势抬手介绍道:“东家,这是陈退之,以前在衙门口当差,后来犯了点事,退下来了,老牛以前带过他。”
江连横没有伸手,眉头一皱,却问:“谁给你起的名儿?”
陈退之略显茫然,左右看了看,方才回道:“家里以前托先生给起的名字。”
江连横说:“退之不好,你改个名儿,也别叫进之了,干脆以后就叫陈进吧,怎么样?”
陈进愣了愣神,随即“噗通”一声跪伏在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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