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哨子李和钻天鹰的死讯便已相继传回奉天。
胡小妍接到电报以后,心里总算踏实了,可脑海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儿一松,整个人却又愈发感到疲惫不堪。
大家都劝她好好休养。
胡小妍也终于听从了医生的忠告。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只是先前江家动荡,自然不敢随便休息,而今外患平定,便也不再勉强,于是就把诸多琐事暂且放下,搁家里实实在在地歇了三两天光景。
怎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胡小妍也不年轻了,三十奔四,积劳成疾,仅凭几天休息,又怎么可能轻易缓得过来?
更令人忧心的是,她每日近乎以汤药下饭,可身体的状况却仍旧不见好转。
而且,她又实在是个闲不住的人。
正所谓:性相近,习相远。
好忙的人,这辈子合该是个操心命,横竖也闲不下来;好闲的人,眼瞅着火烧眉毛了,却也永远是一副慢悠悠的做派。
胡小妍为江家操劳的二十来年,冷不防让她学会清闲,好好享受享受,像其他阔太太那样,每天打打麻将、看看画报、研究研究时尚潮流之类的东西,她也不习惯,总觉得索然无味。
东风见状,便提议开车带她出去转转,本意是为了让大嫂散散心,结果却又适得其反。
汽车开往小西关,途径会芳里,胡小妍顺着车窗向外张望,便忍不住喃喃嘀咕道:“会芳里的门面该重新装潢一下了。”
张正东点点头说:“知道了。”
紧接着,便急忙调转方向,直奔南城而去。
等到了南城地界儿,胡小妍又说:“你带我去小河沿儿那边看看,靠扇帮和汤文彪现在怎么样?”
张正东却说:“嫂子,那边的菜市场太乱了,容易堵车,还是改天再去吧!”
说罢,立马调转车头,急奔东城而去。
胡小妍却又想起了什么,忙说:“我没记错的话,砂石厂的开采执照还剩一年,回头得让你哥提前找人续上。”
张正东挠了挠头,随后又将汽车开向北城。
胡小妍也没反对,只淡淡地说:“去北城看看也行,谷雨总找我抱怨,说那帮小靠扇的把宅子祸害的一团糟……”
张正东闷声打断道:“嫂子,车快没油了,咱还是回家去吧!”
胡小妍愕然无话,心里知道东风也是好意,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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