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杂,那不就又把我给牵扯进去了么!”
关伟转着酒盅,叹了口气,说:“我就是没整明白,不就是清个秦怀猛么,还用得着派两车人过去啊?兵贵精、不贵多,搞那么大的阵仗,有啥用啊?想当年,咱们哥几个——”
“你别想当年了,现在不是当年!”宫保南打断道,“以前那时候,朝廷再不济,也不允许江湖会党兴风作浪,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家军阀是哥老会袍哥,那家议员是青帮弟子,南边的政客是双花红棍,规矩都已经变了,你还说当年有个屁用?”
“这跟我说的有冲突吗?”
“有!”
宫保南解释道:“东三省之前那些大员,不论再怎么差劲,那也是正儿八经的文臣官差,现在不一样,关外这些地方大员,基本上全都是胡匪出身,彼此间称兄道弟,只要关系够硬,当街杀人又能怎么样?
“不像以前,盛京将军虽然也贪污受贿,但他们骨子里根本就看不起周云甫这类人。当初咱们偷偷摸摸,又是做局,又是暗杀,说白了,不就是因为靠山不够硬么!
“你在这小院里待得年头太久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状况!我最近这段时间,倒是深有体会,江家的势力太大了,大到就算手底下出了什么差错,小道也能硬解。在这种情况下,手底下的弟兄就懒得再动脑子了。”
关伟听罢,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人嘛,总是很容易养成惰性。
就拿武夫来说,早在二十年前,关外的枪支还没有现在这么泛滥成灾;那时候,想要在线上扬名立万,需得下苦功夫;不像现在,枪支随处可见,杀伤力越来越强,功夫再高,一枪也都躺下了,自然没人愿意再下苦功。
别人不说,就连江连横年少时也认为,练武纯粹是瞎耽误功夫。
所谓的强身健体,又扛不住朴刀子弹,练了有什么用?
要不是老爹和四叔逼他,他也没有现在这般身手,保不齐早早染上了烟瘾,身子骨垮了都有可能。
宫保南接着又道:“而且,我听说这次奉天动乱,江家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了不少弟兄,可能真正的好手也没剩下多少了,又怕错失了刺杀秦怀猛的机会,所以才派出去那么多人。”
“结果不还是没成么!”关伟冷哼道,“派那么多人,就算清了秦怀猛,能不能安全撤退也是个问题,万一被鬼子抓到一个活口,招了供,到时候怎么办?”
“没发生的事儿,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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