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整?”
“车和人都得消!”方言立刻接话,转头喊来老胡,“老胡,你让人把卡车开到厂里的消毒区,用咱们备用的过氧乙酸溶液,里里外外喷三遍,座椅、方向盘、车窗,连轮胎缝都别落下。喷完让车敞着门晒半小时,病菌基本就杀干净了。”
他又看向司机们:“你们几个,等会儿跟石主任他们一起去厂里消毒间,全身用消毒水擦一遍,外衣裤子脱下来用开水烫洗,鞋子也得用消毒水浸泡十分钟。厂里有干净的备用工作服,换完再走。这些都是免费的,不用你们花一分钱。”
年轻司机还是不安:“那……那要是消完毒还染病了咋办?”
“这个我给你们保证。”方言从白大褂兜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开后递过去,“你们把姓名、家里住址都写上,再留个联系电话,要是回去七天内出现发热、嗓子疼、出疹子的症状,直接去城里协和医院,报我的名字,所有诊疗费都由我们承担。要是真因为拉病人染了病,我亲自去给你们赔罪。”
王玉川这时也走了过来,他刚给赤脚医生讲完诊,对着司机们补充道:“几位师傅,我是首都中医药大学的副校长王玉川。猩红热看着凶,但只要及时治,大人基本都能好,而且咱们提前做了消杀和预防,染病的概率极低。你们是来帮忙送药的,是功臣,我们绝不能让功臣受委屈。”
老胡也凑过来帮腔:
“没错!车消完毒我亲自检查,保证跟新的一样。要是生产队真为难你们,我去跟公社书记说,就说是我让你们拉的人,责任算我的。”
老胡说完,直接拉开钱包的拉链,又从里面数出三张十元的纸币,这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足够普通人家过小半个月。
他把钱往为首的壮汉司机手里一塞,声音敞亮:“几位师傅跑这一趟也不容易,还担了这么大风险。这点钱你们拿着,算是给家里买斤肉、打瓶酒的补偿,别嫌少。”
壮汉司机的手猛地攥紧了钱,脸上的焦躁瞬间像被水浇灭的火苗,垮下来的嘴角立刻往上扬,连眼神都亮了:“哎呀,胡厂长您这是干啥!方大夫都说得明明白白了,消杀也安排得妥妥帖帖,我们哪能要您的钱!”嘴上说着不要,手却没松开,反而往兜里揣了揣。
年轻司机刚才还发颤的声音立刻变得谄媚:
“就是就是!我们刚才也是一时糊涂,有点慌神了,您和方大夫这么周到,我们还有啥不放心的?”他说着往卡车那边瞥了眼,“那车消杀得仔细点就行,我们单位那边我去说,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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