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开始等待,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车队就到了。
都是红旗轿车,廖主任最先下来,快步走到方言等人面前:“患者情况还算稳定,就在后面。”
话音刚落,后面下来一群穿着白大褂的随行人员,他们小心翼翼地从车里搬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看着五十岁上下,身形偏瘦,穿着宽松的外套,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便携式氧气袋,脸色带着淡淡的苍白,呼吸比常人稍显急促,被众人放在了轮椅上。
“这位是马国梁先生,三个月前在国外确诊的早期IPF。”廖主任侧身介绍,又指了指男人身边的白大褂医生,“这是他的随行医生,带了完整的检查报告。”
医生连忙递上一迭厚厚的病历,用流利的中文说:“马先生在三个月前刺激性干咳两周,然后发烧,在德国医院检查是慢性支气管炎,并右下肺支气管周围炎。”
“当时用用抗生素及化痰止咳药物、超声雾化吸入等治疗,体温虽下降,但干咳症仍未得到控制,并出现气急、剧烈频咳、痰黏咳吐不爽,指趾紫绀,血气分析示动脉血氧分压较低,胸片示两肺感染继续加重,经专家会诊为性肺间质炎,并有肺间质纤维化、呼吸衰竭。”
“然后做了气管切开术,并应用呼吸机,以抗生素与大剂量激素治疗,鼻饲进食,在治疗后出现好转,目前能吸氧的情况下呼吸,但是肺部情况依旧在持续恶化。”
方言一怔,看向廖主任:
“咋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廖主任说道:
“马先生在德国治疗时,病情突然加重过一次,才做的气管切开和呼吸机支持,现在虽然撤了呼吸机,但肺功能比最初确诊时差了不少,说是‘早期’,其实已经接近中期了。”
方言皱了皱眉,接过随行医生递来的最新检查报告,快速扫过关键数据:动脉血氧分压65mmHg(正常应≥80mmHg),胸部CT显示双肺外周网格影比三个月前范围扩大,还出现了少量磨玻璃影。他抬头看向轮椅上的马国梁,对方正捂着胸口轻轻咳嗽,指端确实泛着淡淡的紫绀,这是缺氧的明显信号。
方言对着他们说道:
“之前说的‘早期’,是指没出现呼吸衰竭前的阶段,现在已经有过呼吸衰竭史,肺间质纤维化的程度比预想的重。”
“是。”随行的医生点头说道。
他对着方言说道:
“听说您治疗过危重晚期,我们相信方大夫肯定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