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怕得厉害,闻到药气听到一点水声就浑身抽抽。更别说看到水了,我们只好用厚布蒙住她眼睛,还得堵住她鼻子,耳朵,她男人在后面死死抱住她肩膀,我拿小勺一点一点,撬开牙缝往里抿……一碗药喂了快一个小时,喂得我和她男人一身汗。”
沈占尧说打这里,方言已经回到台下了,他则是继续说道:
“第二天傍晚,她开始喊肚子疼!一阵一阵地抽紧!那户人家都吓疯了,她婆婆哭喊着‘作孽啊!娃要没了!’抄起扫帚就要打我,骂我是庸医害人!我当时腿也软了,后背全是冷汗,赶紧摸她的脉,脉象虽然快,但没乱,肚子摸着是温的,没有下坠出血的迹象。我咬牙顶住压力,大声说:‘别慌!这不是小产,是药力在通经络,瘀毒在动!是好事!’”
“其实当时我也没底气,万一真流产了,那我也就恼火了,说实话当时有那么一丢丢后悔接诊,但是只有那么一下……”沈占尧对着众人说道。
台下众人发出稀疏笑声。
接着沈占尧继续说道:
“到了后半夜,疼痛奇迹般地渐渐消停了。第三天早上,她竟然虚弱地睁开眼睛,小声说……‘饿’。她婆婆哆哆嗦嗦端了碗熬得稀烂的粥,她居然……没有躲!小口小口地喝了半碗!喝完没多久,她又说想解手。这次拉出来的,不是血块,而是稀糊糊、带着腥气的黑褐色东西。最神的是!”沈占尧顿了顿猛地提高了声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激动,“最神的是!她男人扶她躺下时,手无意间碰到她的肚子,她竟小声说:‘娃……娃刚才踢我了……’”
教室里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难以置信的抽气声。
后排有学生激动地想要鼓掌。
“后来呢?”一个前排的女研究生忍不住脱口问道,声音带着急切。
沈占尧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皱纹都舒展开了:
“后来?后来她一天比一天好!怕风怕水的劲儿消了,低烧退了,手脚也不麻了。那下瘀血汤原方,我给她前后用了五剂,大黄和虫药慢慢加回到正常量,阿胶一直用着保胎。”
“几个月后,她顺顺当当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哭声那叫一个响亮!我去喝满月酒的时候,那小子在娘怀里蹬腿瞪眼睛,别提多精神了!秦家汉子抱着娃,非得让娃认我当干爹!”
全场一静,旋即爆发出掌声来。
沈占尧笑着看了看方言,见到对方对着他竖起大拇指,他也笑了。
等到掌声落下,他继续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