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说道:“诶,问题就出在这个试点上。”
“你们那个方子只在灵石县城周边少数几个公社试点,名额有限。只有这些试点地方符合条件的人才能申请到药。”
“可其他远点的公社,比如平遥、介休、榆次这些地方,也有不少肝炎病人啊!他们想治病却没门路。”
“你们这药方又说是秘方,全打成粉包好了,外面根本看不出用的啥药,想照方子自己抓药都不行。”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结果呢,就有人想辙了,托关系、找门路,从那些有资格拿到药的亲戚朋友手里,搞点药包回去治病。”
“问题来了!有的人吃了这‘倒腾’来的药,真管用;可有的人吃了,愣是一点效果没有!你说说,这局面能不乱吗?你们这个药方推广项目啊,现在搞得一团乱麻!”
“有些公社干部家里有病人,就借着‘协调试点’的名义,多领好几包药,要么给自己家人用,要么送给关系户。真正等着治病的老百姓,反而要托人、排队,有的甚至得拿粮食换药包,这事儿传出去,老乡们心里能平衡吗?”
方言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原来电报里的“一切顺利”,藏着这么多没说透的矛盾。
药材分配不均、辨证不对症、基层权力寻租,这分明是基层治理的漏洞。
那干部吸了口刚点燃的烟,烟雾在喉咙里滚了一圈才吐出来,脸上带着点琢磨的神色说道:
“诶,其实这事儿说难也不难,核心就一个,药不够分。”
“你想啊,要是上头能多拨点药下来,不光灵石试点的公社能全覆盖,咱平遥、介休这些周边县的病人也能沾着光,谁还会托关系、找门路去倒腾药?”他用手指敲了敲膝盖,继续说道:
“到时候大家都能光明正大地领药,干部也没必要借着名义多拿,老百姓不用抢、不用换,心里也平衡了。”
“至于说有的人吃了管用、有的人不管用,那都是小事!”他摆了摆手,“老乡们哪懂什么辨证不对症,只要能拿到药,心里就有底了。真要是吃着没效果,大不了再找老中医调调,总比现在没药吃强。”
“你是京城来的大学生,那说话分量肯定不一样。”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只要你回去跟上面反映反映,说基层病人多、药缺口大,让上头多发货,把试点范围再扩大点,这乱糟糟的局面,保准能理顺了。”
“到时候你这试点成果也好看,老乡们也念你的好,基层干部也不用夹在中间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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