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方言还和眼前这位干部聊了一会儿,方言也没打听他的姓名还有职位,只是和他聊了一下现在地方上的一些中医情况,相较于在太原那边卫生部门了解到的,他说的又呈现另外一番景象了。
两人聊起基层中医情况,那干部脸上的轻松神色淡了些,吸了口烟,语气沉了下来:“农村缺医少药,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山西这地方,也就是太原那地方周围好点,真正到了偏远一点的村里,连个像样的看病地方都难找。”
“就说赤脚医生吧,”他掰着手指说道,“一个公社能有两三个就不错了,好些还是半路出家,跟着老中医学了三五个月就上岗,号个脉都摸不准,开的方子也就是些常见的感冒药、止泻药,遇到肝炎这种慢性病,根本不敢接手。”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就说前阵子我知道的一个事儿,那是一个公社下面,一个村里的农妇肚子痛,吐黑血,赤脚医生看了,根本不敢治,让她去县城。可县城医院离村里有三十多里地,她家里穷,连辆自行车都没有,丈夫还是个残疾人自己照顾自己都够呛,最后送到城里的时候,那人直接没了。”
“别说,我也听过一个类似的……”这话引起了其他人的兴趣,一旁的人也加入了进来。
方言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
基层医疗的缺口比自己想的还大,不光是药材分配的问题,医疗人才,各种情况都有。
“那当地也不是没有老中医,没人传吗?”方言问道。
“传啥呀!”一个干部摆了摆手,“学中医又慢,没个十年八年出不了师,还赚不到钱,聪明的都读书去了,不聪明的让他学也学不会啊。”
“而且前些年动荡,好些老中医的医案、秘方都被烧了、丢了,就算想传,也没东西可传了。”他语气里带着惋惜。
接下来,陆陆续续停靠了好几个站,又上来一些人,听到方言他们这里讨论,还知道方言是京城来的,于是也开始参与到了聊天中,给方言说起了基层的情况。
方言又掏出烟来,给众人发上,听着他们讲述。
大家见到方言这从京城来的大学生态度好,也就打开了话匣子,方言这才了解到,这年头基层医疗的不容易。
正聊着,火车又开始减速,车厢广播里传来列车员的声音:“前方到站介休站,有下车的同志请提前准备!”
那干部站起身,对着方言说道:“我们到地方了。大学生同志,你去灵石要是能见到那些真正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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