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被苏震听见了:“我还以为师叔是背大刀、络腮胡的模样,跟戏台上的好汉似的,结果比账房先生还斯文,连扇子都带了,跟个酸秀才似的。”方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赶紧捂住嘴,却被魏离瞪了一眼,吓得他赶紧把脸埋得更深,连大气都不敢喘。
李铭坤倒不介意,笑着把折扇收起来,放在石桌上,语气亲切:“师侄们不用拘谨,都起来吧。我从贵州回青城,顺道来看看师兄,没想到师兄在这儿过得这么自在。”魏离心情大好,拍着石桌吩咐:“震儿,你去山下打壶好酒,要最烈的那种;砺儿,你去厨房切块腊肉,记得挑肥点的;宪儿,你去后院摘把青菜,要新鲜的。今晚我跟你师叔好好喝两杯,聊聊天。”三人赶紧应下,分头行动,心里都很期待晚上的腊肉,铁砺还特意多切了一块,藏在怀里,想着等会儿偷偷吃。
傍晚时分,木屋院里的石桌上摆开了酒菜:腊肉蒸得油光锃亮,切片时还冒着热气,油珠顺着肉片往下滴,闻着就让人流口水;清炒青菜翠绿爽口,撒了点盐粒和蒜末,鲜得很;还有一碟炒花生米,是魏离特意用柴火炒的,喷香扑鼻,颗颗饱满;酒壶里的白酒倒出来,冒着热气,酒香四溢。魏离和李铭坤坐主位,酒杯刚满,铁砺就端着碗凑了过来,眼神里满是崇拜:“师叔!我敬您!您当年单枪匹马闯黑风寨,是不是一掌就把寨主的大刀劈成两段了?还有,您是不是一个人打跑了一百多个山贼?”
李铭坤笑着抿了口酒,放下酒杯,摇了摇头:“哪有那么玄乎。那寨主的刀是铁皮糊的,看着吓人,其实一劈就裂了,连砍柴刀都不如;我也没打跑一百多个山贼,也就二三十个,还都是些没练过武功的小喽啰,不堪一击。”铁砺眼睛更亮了,又给李铭坤满上酒,自己也端起碗,一口干了,喝得脸红脖子粗,舌头都有点打结:“我、我现在武功也成了!能一拳打死一只野猪!等我练好,就去北京——取那朱棣狗贼的狗头,为我爹报仇!为方师弟的爹娘报仇!”
魏离脸一沉,刚要开口训斥他“不知天高地厚”,李铭坤却摆了摆手,拦住了魏离,笑着问铁砺,语气里带着点考验:“哦?贤侄有这般本事?可知道朱棣身边有个姚广孝?那老和尚会奇门遁甲,能呼风唤雨,厉害得很;还有他徒弟郑和,一手‘江海潮生掌’,在船上站三天三夜都不落地,稳得像扎根在船上似的,你打得过他们吗?”
“我、我才不怕!他们再厉害,也没我师父厉害!我跟着师父好好学,肯定能打过他们!”铁砺梗着脖子,酒劲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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