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脚滑了!不是打不过你!要是我没喝酒,肯定能赢!”
苏震和方宪笑得直不起腰,赶紧跑过去把他架起来。魏离端着酒杯笑道:“十年不见,师弟的‘流云指’越发精进了,我这徒弟还是太嫩,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李铭坤走过来,伸手在铁砺脸上轻轻一点,又在他合谷穴上揉了揉,动作很轻柔:“贤侄的根基不错,就是性子太急,跟当年的我一样,容易冲动。以后练拳要沉下心,别光顾着用蛮力,要讲究技巧,以柔克刚才是王道。”
铁砺这才缓过劲来,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抱拳躬身,态度诚恳:“师叔恕罪,小侄刚才太冲动了,还说了大话,您别往心里去。以后我一定听您的话,沉下心练拳,不那么急了。”李铭坤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进屋端起碗中残酒一饮而尽,眼角闪过一丝落寞,像是想起了往事,语气也低沉了些:“我们四川有句俗话叫做出龙来才现爪,你不要刚练第一套全就逢人就是为了刺杀当今皇帝。唉,说起来,我去年在贵州,也犯了跟你一样的错,太冲动,结果吃了大亏。”
众人围坐在石桌旁,听李铭坤讲起往事。原来他父兄都在建文朝做官,官还不小,深得建文帝信任。朱棣篡位后,父兄死在了南京城的乱军里,尸体都没找着。他一路逃到贵州,九死一生,才投了思州宣慰使田琛门下。田琛是个直肠子的土司,没什么心眼,见李铭坤懂兵法、会武功,把他当亲兄弟,连练兵的事都交给了他,对他言听计从。
“我本想劝他先稳住地盘,发展势力,等朝局不稳时再动手,那样胜算大些。”李铭坤苦笑道,喝了口酒,眼神里满是懊悔,“可去年听说朱棣亲征塞外,京城空虚,田琛急了,非要带兵打思南,想趁机扩大地盘,再联合其他土司反朱棣。我拦不住他,只好跟着去——刚开始倒顺利,把思南土司田宗鼎打得抱头鼠窜,还杀了他弟弟,缴获了不少粮草。谁知道那田宗鼎是个小人,跑到北京告状,说我们谋反。朱棣派了镇远侯顾成来征剿,那老狐狸太狡猾,用计断了我们的粮道,还收买了我们的副将,田琛一败涂地,战死沙场。我拼死才逃出来,连鞋都跑丢了一只,一路上靠吃野果、喝泉水才活下来。”
他说着,还抬起脚晃了晃——脚上的布鞋鞋面都磨破了,露出点棉絮,鞋底还沾着泥,看着很破旧:“这鞋还是后来在镇上买的,店家说这是最后一双,比我原来的小半码,穿得我脚后跟都磨起了泡,疼了好几天。”苏震好奇地问,眼睛里满是疑惑:“师叔,磨泡了为啥不换双鞋?再买一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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