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拳脚齐出,像头被逼急的豹子——左拳砸向老者面门,拳风刚猛,带起的雪粒都快凝成冰;右掌扫向他腰侧,掌势凌厉;膝盖还暗暗蓄力,随时准备顶击,想打老者个措手不及。
老者被挡了一招,也有些讶异,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小子倒有几分硬气!比我上次遇到的青城弟子强多了!”他不再硬拼,脚步轻快地在雪地里游走,像只围着猎物打转的狐狸——李铭坤的拳风刚猛,却总打在空处,雪地上被拳劲砸出一个个小坑,溅起的雪粒落了他满头满脸,活像个刚从雪堆里爬出来的雪人。
“《素问》说‘君火以明,相火以位’,你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相火都快烧到头顶了!”老者一边闪避,一边絮絮叨叨,像个在医馆坐诊的老大夫,“你看你,鼻尖都冒油了,嘴唇还发干,这是阴虚火旺的征兆——等我擒住你,熬碗黄连阿胶汤给你降降火,保管你喝了通体舒畅,连晚上睡觉都不磨牙!”
“老匹夫!打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跟个老婆子似的碎碎念!”李铭坤被说得心烦意乱,拳风更急了。青城派的掌法本就舒展灵动,此刻他施展开来,肩、肘、手、膝、脚全成了武器——一掌“松涛穿云”劈向老者左肩,掌风带着松涛似的轻响;一脚“踏雪寻梅”踢向他脚踝,脚尖勾起的雪粒都带着劲;连手肘都带着劲风,直撞老者胸口,想逼他硬碰硬。
苏震在一旁看得真切,越看越心惊——老者的每一次出指,都精准指向李铭坤“手厥阴心包经”上的穴位,从天池到天泉,再到曲泽,半点不差。他忽然想起魏离曾说过,吴中有种“时辰点穴法”,专挑经脉气血旺盛时下手,被点中不仅当场失力,还可能留下隐疾,而此刻正是戌时,恰是心包经气血最盛之时!
“师叔小心!他专点您心包经!戌时这脉气血最旺,被点中会心悸的!”苏震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在寒风里传得老远。李铭坤闻言,心里一凛,招式顿时收了几分急劲,开始留意护住胸前和手臂的穴位,出拳也不再只顾着刚猛,多了些防御的变招。
两人你来我往,眨眼间已过百招。李铭坤五十出头,正是打架的黄金年纪,越打越精神,额角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流,落在雪地上瞬间凝成小冰粒;老者却渐渐气喘起来,破棉袄的领口沾满了雪粒,说话也没了先前的中气,声音都有些发颤:“你这小子……体力倒好……比我年轻时候还能打……”
“老人家,不行就认输吧!别硬撑了!”李铭坤一边出拳,一边笑道,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把夺剑的事说清楚,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