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押你去青城了——毕竟你年纪大了,经不起山路颠簸,到时候走不动了,还得我背你,多麻烦。”
“呸!我还没老到要你让!你小子少得意!”老者急了,脸都涨红了,突然从腰间掏出个黑黝黝的物件——竟是块一尺长、一寸见方的乌黑镇纸,看着沉甸甸的,像是乌木做的。他手腕一抖,镇纸如流星般飞出,瞬间化作漫天黑影,密密麻麻的,将李铭坤全身罩住,风声“呜呜”的,像有无数小虫子在耳边飞,看得苏震都替师叔捏了把汗。
“小心!是暗器!”苏震见状,“唰”地拔出照胆剑——剑出鞘时带起一阵寒光,雪粒落在剑身上,瞬间被剑气劈成两半,散成细小的冰屑。他跨步上前,身形像道闪电,长剑斜挥,“当”的一声脆响,精准格开了砸向李铭坤面门的镇纸。镇纸被剑风震得脱手而飞,“咚”地插在雪地里,只露出个剑柄似的头,半截都埋进了雪层。
老者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像看到了什么怪事:“你这娃娃要以多欺少?青城门人就这规矩?打赢了不算,还得叫帮手?”
“前辈且慢!误会了!”苏震收剑入鞘,躬身行礼,动作标准得像魏离教的那样,“您可是海宁光庵先生,王宾王老前辈?”
老者浑身一震,猛地后退数步,脚下的积雪被踏得“咯吱”响,他上下打量着苏震,眼神里满是疑惑:“你怎么认识我?我隐居吴中这么多年,除了几个老朋友,没几个人知道我的名号。”
“晚辈曾听家师魏离说起过您的事迹。”苏震朗声道,声音清亮,“家师说,您隐居吴中时,姚广孝曾三谒不得见,第四次上门,还被您骂‘和尚误矣,助纣为虐算什么高僧’,羞得他掉头就走,连门都没敢进——这事在读书人里传为笑谈呢。方才见您精通经脉流注,还用水墨镇纸作武器,家师说过,王前辈最喜用乌木镇纸当兵器,既能点穴又能打暗器,故斗胆猜测是您。”
李铭坤闻言,赶紧收拳,拱手行礼,脸上满是尴尬,刚才的傲气全没了:“原来是王前辈!晚辈李铭坤,是青城派俗家弟子,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前辈恕罪!”他这才想起,魏离确实提过,年轻时在吴中认识个叫王宾的隐士,医术武功都极高,还偷过好友戴思恭的医书研读,是个既怪又有才的老顽童。
王宾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腰都弯了,破棉袄上的雪粒簌簌往下掉:“原来是魏离那小子的徒弟!当年他在吴中没钱喝酒,还是我偷了戴思恭的诊金请他的——那老小子喝多了,还把我的镇纸当剑耍,差点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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