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着酒客下楼,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连地上的腰刀都忘了捡,活像个被糖骗走的小孩。店小二趴在地上,看着两人的背影,偷偷吐了口唾沫,骂了句“狗仗人势的东西,早晚遭报应”,才捂着被打肿的脸,一瘸一拐地爬起来。
苏震在楼上看得真切,那“建”字虽写得快,却被他看得明明白白——十有八九是关于建文帝的!他心里又惊又疑,惊的是竟能这么快遇到知情人,疑的是这酒客来历不明,怕不是锦衣卫的圈套。他赶紧在桌上丢了几钱银子,动作麻利得像怕被人拦着,起身跟了上去。他运起刘铁嘴教的“轻云步”,脚步轻得像猫踩棉花,跟在两人身后,连衣角都没晃一下,赵三那蠢货和酒客竟丝毫没察觉,还在前面有说有笑,像一对“忘年交”。
跟了没多远,就到了郊外的树林。这里荒无人烟,只有几棵光秃秃的老树,树枝歪歪扭扭的,像张牙舞爪的鬼爪,风一吹,树枝“呜呜”响,像鬼哭似的,听得人头皮发麻。两人在一棵老槐树下站定,树干上还有个树洞,像只睁着的眼睛。苏震赶紧闪身躲到树后,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连心跳都放轻了,生怕被发现。
只听赵三急不可耐地问,声音都在抖,满是期待:“这里没人了,你快说!建文帝在哪?藏在哪个山洞里?还是哪个寺庙里?要是真能找到他,我升官发财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赏你十锭银子,再给你个小官当当!”
酒客却突然变了脸,佯装诧异,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大人,您说什么呢?小的不知道什么建文帝啊!您是不是听错了?”
“你耍我?”赵三勃然大怒,像被戳破的气球,指着酒客的鼻子骂,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那你说有机密相告,还在桌上写‘建’字,是什么意思?当我是傻子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
酒客“哦”了一声,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下大腿,声音里满是“原来如此”:“您说那啊!小的会相面,看相看得可准了!见大人印堂发黑,眼带血丝,是‘短命之相’,活不过三天!本想提醒您早做准备,买口好棺材,这难道不是机密?至于‘建’字,是让您早日建坟,免得暴尸荒野,没人收尸,多可怜啊!”
“你这不长眼的混账东西,竟敢消遣你赵三大爷!我看你是活腻了!”赵三气得脸都绿了,像被染了色的黄瓜,“唰”地抽出霄汉剑,剑尖直刺酒客咽喉,动作又快又狠,带着股杀意,可惜准头太差,剑风都歪了。
酒客却不退反进,像片落叶似的往侧后方一飘,轻飘飘地避开剑锋,连衣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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