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抱着秦茹,在风雪中朝家的方向狂奔。
怀里的嫂嫂抖得厉害,不知是被这冰天雪地冻的,还是被老李头儿三兄弟吓的。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她大好年纪嫁进宁家,没等到洞房花烛,却在新婚当晚就眼睁睁看着丈夫被拉去充军。
一个寡妇,孤苦伶仃,小叔子又是混账玩意儿。
这命,简直是从开头就塌了天。
“夫君!你没事吧!”
风雪那头,沈疏影踉跄地踩着深雪,一步一陷,剧烈咳嗽着向他挪来。
“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
宁远见她这样跑出来,心头火起。
这女人,净添乱!
这夜是能冻死人的,更何况家里能当的都当了,沈疏影就身上这一套衣服,湿了连换的都没有,只能裹着硬邦邦的被子等衣服晾干。
“夫君,嫂嫂她怎么了?”
“先回家再说!你没事吧?”
“没…没事。”
到家,宁远将家里那床梆硬的被子裹在秦茹身上。
虽不是他亲手把秦茹卖掉的,但看她吓得魂不守舍、哆嗦不停的样子,心里仍堵得难受。
“你也赶紧进被窝捂着,我去烧水,弄点吃的,鱼呢?”
宁远哆嗦的将刚刚盖住秦茹酥胸的单薄粗衣套上。
嘴唇冻得发紫。
年轻人火气再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今晚真是遭了大罪,只求别病倒,他要是倒了,宁家这两个女人,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
“在…在柜角,夫君,让妾身去吧,”沈疏影咳嗽着要起身。
“老实待着!”宁远抓起那条比牛肉蛋白质还金贵的鳜鱼,快步冲进柴房。
沈疏影望着他背影,一只鞋早跑丢了,呆呆站在原地,不敢相信。
男人下厨?大乾帝国哪有这规矩?传出去,要被人戳脊梁骨,说自家女人不贤的。
约莫半个时辰,宁远端着一大碗清水煮鱼进来,热气腾腾。
“媳妇儿,快来吃!今儿这鳜鱼肥,有油水,吃了准暖和。”
宁远腥风的把碗往桌上一放,手被烫得直捏耳垂,龇牙咧嘴。
一回头,却撞上床上秦茹惊恐的目光。
她不知何时醒了,只露一只眼,像看见山匪似的瞅着他。
沈疏影本能地侧身挡住秦茹,声音发颤,“夫君…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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