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外,寒风如刀,发了疯的砍砸着破败的木窗。
屋内,一张不大的木板床上,挤着三个人。
宁远紧挨着床沿,几乎半个身子悬在外面。
中间的沈疏影侧身而卧,一只纤细的手臂轻轻搭在宁远的腰间,手心下意识地贴着他的腹部。
仿佛是在确认,这几天的宁远是不是假的。
至于最里面的秦茹则蜷缩在角落,面朝墙壁,一动不动,像是熟睡过去了。
但空气中弥漫的紧绷感,却明明白白地告诉这一家人,谁都醒着。
“真是煎熬…”
宁远睁大眼睛盯着漆黑的屋顶,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擂鼓一般。
虽说在这大乾帝国,男人三妻四妾不算稀奇,兄长阵亡后,由弟弟接手寡嫂也是常有之事。
可事到临头,他骨子里那份现代人的思维仍在激烈抗拒。
大乾历经三年战乱,男丁凋零,家家户户都过得紧巴巴。
底层百姓如同牲口,只为一口吃食、一丝暖意而挣扎求生。
宁远无声地叹了口气,来到这个时代,他才真切体会到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在这等穷乡僻壤,为一株野菜、一条指头大小的小鱼,虽没有易子而食那么夸张,可卖儿鬻女已是常态。
他绝不能倒下。
日子再苦,也得咬牙挺住,想办法活下去。
天色微明,沈疏影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伸手一摸,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心里一紧,慌忙坐起,却见嫂嫂秦茹正趴在糊着发黄草纸的破窗边,透过缝隙,好奇地向外张望。
“嫂嫂,你看什么呢?”沈疏影轻声问道,也凑了过去。
两位女子皆是绝色,即便布衣荆钗,难掩天生丽质。
此刻她们一同凑在窗前,宛若一幅精心绘制的双美人图,让这破败的茅屋也增色几分。
“疏影,”秦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小叔子他……是不是真遇上什么事了?我瞧着,像是彻底换了个人似的。”
窗外,宁远早已起身,正奋力清扫着门前厚厚的积雪。
一夜风雪,几乎将门封死,他想着自己多干些,身子骨单薄的媳妇和嫂嫂就能少挨些冻。
沈疏影伸出纤指,轻轻抵在唇边,眼中同样带着困惑。
“是有些怪……可这,或许是好事吧?”
宁远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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