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离开悦来酒楼,踏入了清河县喧闹的集市。
寒风凛冽,他径直走向一家看起来货品还算齐全的商铺,目光落在挂着的厚实棉衣上。
“老板,这棉衣怎么卖?”宁远开口问道。
店老板原本堆着笑迎出来,可一瞧宁远这一身粗布旧袄、面带风霜的山野猎户模样,热情顿时消减了大半。
“客官,咱这儿的棉衣,最便宜的也要一两五钱银子,您要不多看看隔壁那家?”
言下之意,是觉得宁远买不起。
宁远却似未听出话里的轻视,平静道,“把你店里最保暖、最贵的那件拿来我瞧瞧。”
“你……确定要看?”老板上下打量着他,满脸不信。
宁远也不多言,直接将沉甸甸的钱袋往柜台上一放,银两相撞,发出诱人的声响。
“你说呢?”
老板一见那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顿时亮了,态度瞬间逆转,腰弯了下去,脸上笑开了花。
“哎哟!贵客临门,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快楼上请!小二,看茶!上好茶!”
他将宁远殷勤地引至二楼雅间。
“客官您瞧,这都是上好的棉衣棉裤,填充的都是新棉,针脚密实,只要九两九钱银子一套!”
宁远扫了一眼,并未细挑,随手点向两套最厚实的女式棉衣棉鞋。
“这套,还有这套,包起来。”
他心里想着媳妇儿沈疏影和嫂嫂秦茹。
这个冬天绝不能让她俩再受冻。
至于他自己,倒还舍得换新,眼下最大的心愿是存钱把漠河村那破旧的院子翻修一番,盘个热炕头。
想到往后再也不必在漏风的屋里挨冻,甚至能与媳妇在暖炕上温存,他觉得一切辛苦都值了。
两套棉衣结算下来,足足花了三十五两银子。
心疼吗?自然有点,但一想到家人能因此获得温暖,那种成就感便冲淡了花费的肉疼。
随后,他又去采买了过冬的物资。官盐价高且不易得,他便买了五斤廉价的粗盐,花费一百七十五文。
又添置了醋和酱油花了五十文,直到背篓塞得满满当当。
眼看日头偏西,宁远不敢耽搁,夜间山路寒冷难行,极易出事。
“得赶紧回家了,疏影该等急了。”
不料刚要走,忽见街上几名衙役神色慌张,奔走高呼。
“宁神医!宁神医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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