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目前能做的,就是加强这里的防御和预警,同时想办法获取更多食物,并寻找下一个更适合长期坚守的地点。”
“防御?预警?”张凉苦笑一下,“我们只有几把破刀和柴刀,怎么防?靠耳朵听吗?胡人的马快,等听到声音,往往就晚了。”
“未必需要硬碰硬。”胡汉平静地说。他挪到篝火旁,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动起来。“我们可以设置一些简单的预警装置。比如,在通往这里的几条小径上,离洞口百步之外,用细藤蔓绊上枯枝或者小石块,一旦有人马经过,触发声响,我们就能提前知晓。”
他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画出简单的示意图。“另外,可以在一些必经之路挖设浅坑,内插削尖的竹木,虽然伤不了马腿,但能制造麻烦,延缓他们的速度,更重要的是,能给我们预警。”
张凉和其他几个稍微胆大的村民围拢过来,看着地上的图画,听着胡汉的讲解,眼神中渐渐露出惊异和思索的神色。这些方法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简陋,但在他们以往的经验里,要么是硬拼,要么是逃跑,很少有这样系统性地提前布置预警和障碍的思路。
“这……能行吗?”一个村民迟疑地问。
“总比坐以待毙强。”胡汉看着他,“我们需要派出人手,轮流在远处的高点瞭望,配合这些预警装置,争取更多时间。哪怕多一炷香的时间,也可能决定生死。”
张凉盯着地上的图看了半晌,又抬头深深看了胡汉一眼。这个人的思路清晰、冷静,提出的办法虽然新奇,却并非没有道理。他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试试。明天天一亮,我就带人去布置。”
决策已定,众人的心似乎安定了一些。夜色渐深,山林寂静,只有篝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村民们蜷缩在一起,互相依偎着取暖,陆续睡去。狗娃靠在胡汉身边,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似乎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胡汉却毫无睡意。他靠在冰冷的岩壁上,望着跳动的火焰,思绪万千。穿越以来的种种在脑中回放,废墟、尸骸、胡骑、还有眼前这群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同胞。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要想在这个时代活下去,并且活得像个人,他必须做些什么。
张凉也没有睡,他负责守上半夜。他看着火光映照下胡汉那沉思的侧脸,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胡……郎君,你之前说,略通格物杂学?不知除了那驭火之术,还懂些什么?”那凭空生火的手段,依旧在他心中萦绕。
胡汉从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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