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不是引擎启动的震动,而是空间本身在震动!
舷窗外的星辰,不是开始向后移动,而是开始拉长!像融化的奶酪,被无形的手扯成发光的细丝!所有的颜色都失去了意义,混合成一种无法形容的、流动的混沌色带!
飞船内部,所有的仪器读数瞬间全部爆表然后归零!不是失灵,而是它们测量的物理量本身正在失去定义!
时间感变得粘稠而怪异,仿佛一秒被拉成一年,又仿佛一年被压缩成一瞬。他们感觉不到加速度,感觉不到方向。他们像是在被宇宙的血管吞噬,在一个由纯粹数学疯狂构成的隧道中滑行。
这不是超空间跳跃,这是一种被数学现实本身呕吐出去的感觉。
俞辰死死盯着前方那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的、飞速流动的混沌色带,眼中倒映着无数的公式和符号在生灭。他能感觉到,那条基于“错误初值”计算出的路径,正像一根极其纤细的钢丝,悬挂在无尽的数学深渊之上。
下方,是彻底被Ω模式同化、失去自我的永恒。前方,是未知的、可能更加恐怖的源头。“夜鸮号”在这条纤细的、错误的路径上,以无法理解的方式,射向宇宙的数学疮疤。
航向已定,以错误为答案。驶向一切的开始,或许,也是一切的终结。没有声音,没有运动感。只有存在的撕裂与重组,在一个拒绝被理解的维度中。
“夜鸮号”已不再是飞船。它是一个被强行塞进数学裂缝的悖论,一个由执念和错误公式驱动的意识胶囊。俞辰、沈夏、沈秋,他们的肉体感官早已过载失灵,仿佛被剥离,只剩下最纯粹的意识,浸泡在沸腾的原始数学汤里。
这里没有空间。没有时间。只有关系的疯狂舞蹈,定律的崩解与重塑。欧几里得的幽灵在这里哭泣,黎曼的曲面自我吞噬,微积分的无穷小和无穷大扭打成结。常数不再是基石,而是狂躁奔流的瀑布,随机泼洒出短暂而畸形的现实泡沫,又瞬间破灭。
俞辰的“自我”几乎消散。他不再是数学家俞辰,他是一个由“混沌初值”和绝望推导出的导航算法的一部分。他的意识是算力,是燃料,是维持这根纤细路径不被周围绝对混沌吞没的微弱烛火。每一次逻辑风暴袭来,他都感觉自己的存在被刮薄一层。
沈夏的意志是锚。是杀戮本能和生存欲望在数学地狱里的狰狞投影。她无法理解这片疯狂,但她死死“抓”住俞辰那濒临消散的意识核心,用最原始的蛮力对抗着将他同化的虚无。她的“存在”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刺入非欧几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