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流沙,提供着微不足道却至关重要的阻力。
沈秋在解析。她的意识是三人中唯一还能保持某种“形状”的,像一片在狂风中剧烈抖动的拓扑薄膜。她疯狂地记录、映射、尝试理解这片区域的“规则”——如果这种终极混乱也能称之为规则的话。她是天线,是传感器,承受着最大的信息冲击,试图从噪音中过滤出任何一丝有意义的模式,任何一丝能让他们不至于彻底迷失的参考系。
【......错误......路径偏移 0.000......1 单位......修正......】俞辰的意识碎片在混沌中闪烁。
【......撑住!......】沈夏的“咆哮”没有声音,只有一股灼热的意志冲击。
【......检测到递归结构......类似......巢穴材质但更......古老......】沈秋的“报告”断断续续,如同风中残烛。
他们在这条由错误编织的钢丝上不知“前行”了多久。可能是一瞬,可能是永恒。
突然,所有的疯狂骤然停止。
不是抵达目的地,而是像高速行驶的列车撞上了一堵绝对无形、绝对坚硬的墙。“存在感”猛地被塞回他们的身体,伴随着一种灵魂被甩出体外的剧烈呕吐感。
“夜鸮号”——或者说,它的残骸——被猛地“吐”回了一个拥有常规物理法则的空间。但这里的法则,脆弱得像一层薄冰。
飞船翻滚着,彻底失去动力,所有系统彻底黑屏,只有应急灯在疯狂旋转,照亮舱内三人惨白、扭曲的脸。船体发出即将解体的尖啸。
舷窗外,是一片无法用任何人类语言描述的景象。
他们仿佛位于一个巨大无比的…腔室的边缘。但这个腔室并非由物质构成。它的“墙壁”是凝固的、不断自我复制的错误证明,是无限循环的数学悖论结晶,是沸腾的、永不收敛的无穷级数瀑布。
空间的几何形态在这里是自杀性的。目光所及之处,维度自发地增生又塌陷,克莱因瓶不再是模型,而是像水母一样漂浮的常见生物(如果那能称之为生物),莫比乌斯带如同海草般摇曳。光线不是直线传播,它蜿蜒、分叉、自我干涉,形成永恒变化的复杂衍射图样。
时间不是河流。它是破碎的玻璃,每一个碎片里都倒映着不同速率、甚至不同流向的时间片段。能看到星系的诞生与死亡在同一秒内发生,能看到自己的背影走向未来而正面正退回过去。
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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