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疏影院的鸡还没打鸣,苏微婉就醒了。
昨夜那声翻墙的响动像根刺扎在她心里,她睁着眼睛躺到后半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浅浅睡去。醒来时,窗外的老槐树影影绰绰,晨雾裹着潮气飘进窗棂,落在脸上凉丝丝的。
“姑娘,您醒了?”青禾端着铜盆进来,见她坐在床上发怔,连忙把盆放在架子上,“我刚去厨房打了热水,您洗漱吧。对了,今早我开门的时候,发现院门外放着个布包,不知道是谁送的,我没敢动,放在门口的石墩上了。”
苏微婉心里一动:“布包?什么样的布包?”
“是个深蓝色的粗布包,看着旧得很,上面还打了好几个补丁。”青禾一边帮她拿衣裳,一边说道,“我看不像府里人送的,府里的丫鬟仆妇哪会用这么破的布包。”
苏微婉没再多问,快速洗漱换好衣裳,跟着青禾走到院门口。石墩上果然放着个深蓝色粗布包,针脚歪歪扭扭的补丁上还沾着些泥土,像是从乡下带来的。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开布包的绳结——里面裹着的,是一方洗得发白的素色绢帕,还有一小包晒干的青蒿。
绢帕的边角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针脚细密,是生母柳姨娘生前最喜欢的样式。苏微婉的指尖抚过那朵梅花,忽然触到帕子角落有淡淡的墨迹,她把帕子凑到晨光下仔细看,才发现上面用极浅的炭笔写着两个小字:“梅香”。
又是“梅香”!
苏微婉的心脏猛地缩紧,这布包一定是张妈送的!张妈被柳氏送走前,没能跟她说上话,就用这种方式给她留了线索。这方绢帕是生母的旧物,上面的“梅香”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人的名字,还是某个地方的标记?
她拿起那包青蒿,叶子已经晒干,却还带着淡淡的药香。生母的医书里提过,青蒿能清热解暑,还能治轻微的瘟疫,张妈为什么要给她送青蒿?是提醒她入宫后注意身体,还是青蒿背后另有深意?
“姑娘,这帕子……是姨娘的吧?”青禾也认出了帕子的样式,眼圈红了,“一定是张妈送的,她肯定是放心不下您,才偷偷给您留了东西。”
苏微婉把绢帕和青蒿小心地收进贴身的锦囊里,紧紧攥着锦囊,指节微微泛白:“张妈冒着风险给我送这些,就是想让我查清姨娘的死因。青禾,这‘梅香’两个字,你以前听过吗?比如府里的旧人,或者姨娘提起过的名字?”
青禾皱着眉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我没听过。我到您身边的时候,姨娘已经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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