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茗娴与赵颂娴寒暄了几句,而后为敏太妃送上《心经》。
敏太妃仔细欣赏着,赞不绝口,“乍一看像书法,细看之下方知是绣出来的,针线的走向变化多端,你却能将其融汇自然,果然生得一双巧手啊!绣这幅《心经》,废了你不少工夫吧?”
“的确不轻松,但只要姑母喜欢,将其置于佛前,聆经听禅,便是我的荣幸。”茗娴诚挚笑应,自始至终,她都不曾提及宋南风调任户部一事,也没提父兄之事。
敏太妃欣然笑纳,一旁的赵颂娴不断的给茗娴使眼色,茗娴只当没看到,直至康王来给敏太妃请安,茗娴姐妹二人这才告辞。
离开寿康宫后,赵颂娴冷声质问,“方才在敏太妃面前,你为何不为父兄求情?”
这两日茗娴又做了预知梦,梦中茗娴入宫后向敏太妃和皇上都求了情,却被严加斥责,敏太妃甚至将她的《心经》还给她,说她无心向佛,只有功利心。
皇上斥她以下犯上,她甚至都没来得及道出明尧的身世,就被赶出宫,宋南风直接将她禁足,不允许她再出门!
正因为清楚后果,茗娴才没有贸然开口。既然赵颂娴如此热心肠,那就让她做这出头鸟,
“如今我们赵家是万人嫌,但凡我求情,敏太妃必不会让我落座。待会儿见到皇上,姐姐你也不要向皇上求情,以免惹祸上身。”
赵颂娴柳眉倒蹙,愤然恼斥,“父兄遭难,若我们姐妹都怕惹祸,不肯求情,谁还能救父兄出来?你嫁了人便胳膊肘往外拐,浑然忘了自己的姓氏,你对得起父兄对你的教养吗?”
茗娴幽幽抬眉,声音温和,眼神凉漠,“不是我不愿帮忙,而是你得罪了皇上,才害得父兄被清算。如今皇上后宫多佳丽,只怕他早就忘了你,甚至还会治你的罪,哪还会顾念什么旧情?”
羞愤难当的赵颂娴涨红了脸反驳,“当年是父亲坚持退婚,并非我抛弃承澜,我们只是被迫分开,承澜心里还有我,你不懂我们的感情,不要胡乱评判。你且等着瞧,我必会让承澜放了父兄!”
给承澜和茗娴下药之人明明是赵颂娴,她竟有脸将责任推给父亲?茗娴冷眼看着赵颂娴颠倒黑白,同时庆幸,时隔五年,赵颂娴依旧清高傲慢,经不起激将,那么茗娴就等着看好戏!
宴席摆在落霞阁,此处临近水榭,天水一色,开阔壮丽,尽显皇家气派,正是宴请宾客的好地方。
赵颂娴独立于海棠花树下,羞愤交加的她眼眶通红,远离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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