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片上的缠枝纹正顺着水流慢慢转动,像在“呼吸”。
安寻站在潭边的木板上,手里举着把锤子,要往石匣上砸。而他对面站着个穿棕衣的男人,背对着她,手里攥着根铁链,链头锁着块大石头,正往石匣上压,石匣发出“咯吱”的**,像是要裂开。
“这破匣子早该拆了!”棕衣人嗓门很粗,“当年你太爷爷就是被它困住,守了一辈子破桥,你还要学他?”
“放开!”安寻的声音带着怒,“这是我家的事!”
“你家的事?”棕衣人冷笑一声,转过身——果然有颗金牙,“你娘当年就是为了找石匣里的东西,才掉下山崖的,你忘了?”
安寻的锤子停在半空,肩膀猛地抖了一下。
苏辞的脑子“嗡”的一声。安寻娘不是病死的吗?张叔说她是生安寻时伤了身子,去年冬天没熬过去……
“你骗我!”安寻的声音发颤,锤子“当啷”掉在木板上,溅起片水花,“我娘是……”
“是为了找你太奶奶的银钏。”金牙男人打断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扔在安寻脚下,“她死前托我交给你,说石匣里根本没有什么聘礼,只有你太爷爷记的账,欠了东家三百两银子,把你太奶奶的嫁妆都抵进去了,他守桥不是为了念想,是为了躲债!”
布包散开,里面是本发黄的账本,封面上的“安记”二字,和石匣里的铜钱字迹一模一样。
安寻蹲下去抓账本,手指抖得厉害,刚翻开一页,潭水突然剧烈地晃起来,石匣上的缠枝纹转得飞快,发出刺耳的“嗡”声。石台上的水顺着纹路往上爬,在匣盖顶聚成个小小的水球,水球里映出个模糊的影子——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正往石匣里塞什么,背后是滚滚的山洪。
“是我娘……”安寻的声音哑了,“她在藏东西……”
金牙男人突然拽紧铁链,大石头猛地往下沉,石匣“咔嚓”裂了道缝,水球里的影子突然消失了,换成了片白茫茫的雾,雾里有个小小的身影在哭,手里攥着半块玉佩。
“那是你!”苏辞忍不住喊出声。
安寻猛地回头,看见石缝后的她,眼睛瞬间红了:“小辞,你别信他……”
金牙男人却像没听见,突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像炸药:“今天我就炸了这骗人的匣子,让你们安家彻底解脱!”
潭水“咕嘟咕嘟”冒起泡泡,石匣的裂缝越来越大,缠枝纹的金光顺着裂缝往外渗,像在流血。安寻扑过去想抢炸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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