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夜里得空赶工绣成的。”
易知玉轻轻颔首,又看向影十:
“这魏妈妈的底细,可查明了?”
影十抱拳回道:
“回夫人,已查清了。魏妈妈身份并无异样,她是十多年前府中采买一批下人时进府的,本名魏翠姣。入府后便被分到主子院中伺候,这些年一直随侍主子左右,可说是看着主子长大的。近日主子院中无需太多人手,这才调来帮忙照看小少爷与小小姐。”
易知玉凝望着魏妈妈的身影,轻声自语:
“如此说来……她从沈云舟幼时便跟在身边照料,如今又开始照顾安儿和昭昭。”
思索片刻,易知玉又吩咐道:
“小香,寻个时机,将安儿的荷包染上色、损毁掉。”
小香一愣:
“啊?损毁掉?”
易知玉颔首:
“嗯。损毁之后,再去请魏妈妈帮忙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
她转而看向影十:
“小十,待小香找过魏妈妈后,你便去暗中盯着她。记着——一刻都不得分神。她做了什么、去了何处、何时绣的荷包,皆要细细看明。”
二人虽不明夫人用意,仍齐声应下:
“是,夫人。”
易知玉望着不远处那面容慈和、寸步不离跟着安儿的魏妈妈,轻轻蹙起眉头。
自发现何氏独有针法出现在孩子们身上后,她心中便浮起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想。
只是这猜想实在惊人,她未曾向任何人吐露,只默默一步步验证。
正思忖间,院外忽来一位不速之客。
守门的婆子快步至易知玉跟前,恭敬行礼:
“夫人,三小姐来了,说是有事寻您。”
听闻沈月柔竟主动找来,易知玉多少有些意外。
自接连吃了几回大亏,这个沈月柔倒是消停了不少,还懂得服软卖乖、向沈仕清赔罪说好话了。
想来是看清了如今沈府的局势与她预想的大不相同,知道该先静观其变、而非贸然行事。
这些日子易知玉忙于赏花宴,又得紧盯院中的沈明睿与沈明远,暗中监视颜子依,近来还要查探何家旧事……
本打算待过些日子,时机成熟些,再与沈月柔慢慢计较的。
原以为她会安分一阵子,不料这般快便沉不住气,竟然又寻上门来了,这过来定然是没有什么好事的,想来心里又憋着什么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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