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今日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沈月柔见竟无人替自己搬把椅子坐下,心中很是不快,可念及今日来意,仍是耐着性子笑道:
“是这样的,嫂嫂。这些日子妹妹在自个儿院里反省,已然知晓先前行事太过荒唐。一想到险些累及嫂嫂清誉,这心里便难受得很。本已无颜再来见嫂嫂,可思来想去,总该当面向嫂嫂赔个不是才是。”
她语气越发恳切:
“这才鼓起勇气前来。方才在院外候着时,还提心吊胆,唯恐嫂嫂心中怪罪、不肯见我。如今嫂嫂愿让妹妹进门,妹妹心中……着实感激。”
说罢,她后退一步,对着易知玉恭恭敬敬福身一礼:
“嫂嫂,妹妹这厢给您赔罪了——对不住。”
可行礼之后,却迟迟未闻易知玉回应。
沈月柔维持着躬身姿势,脸上忍不住浮起几分不耐。
自己都已这般伏低做小了,这易知玉竟如此不知好歹,还摆起谱来!
她终究忍不住直起身,一抬头,便对上易知玉那双含着浅笑、却平静无波的眼睛。
对方这般淡然模样,倒让沈月柔一时摸不透虚实。
自己这番道歉难道还不够诚意?
怎的易知玉半点反应也无?
莫不是……表现得还不够真切?
她眼珠一转,作出一副泫然欲泣之态,拿起帕子假意拭泪:
“可是妹妹将嫂嫂的心伤透了,嫂嫂不愿再同妹妹说话,也不肯原谅妹妹了?”
她声音微哽,又往前挪了半步:
“嫂嫂,妹妹这些日子一直乖乖在院里反省,日日诚心悔过……妹妹是真的知错了。嫂嫂莫再怪妹妹了,好不好?妹妹……给嫂嫂跪下了。”
一边拭泪,她一边偷觑易知玉神色,作势便要屈膝下跪。
见沈月柔这般矫揉造作、假模假样,易知玉唇角笑意更深了几分,却依旧不置一词。
沈月柔见自己都说要跪下了,易知玉竟毫无阻拦之意,一时竟不知如何动作。
她本料定对方会出言制止,谁料竟一言不发!
自己将自己架到这般境地,却无人递台阶,沈月柔脸色不禁难看了几分。
她强撑着面上神情,见易知玉当真没有免她跪礼的意思,最终只得硬着头皮,缓缓跪了下去。
沈月柔死死咬着牙,指节将帕子绞得死紧。
她强压心头火气,作出一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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