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次次替你挡刀。”语气依旧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难以捉摸的笑意,然而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却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师兄!”司马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中暗恼这家伙总是不分场合、随心所欲地拆台。师尊还在跟前呢,就这般不留情面地戳穿她的稚嫩与无力,那戏谑轻佻的语调像细针般精准地刺入她的自尊。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那点翻腾的恼意,目光重新投向古墨垣,只见师尊那双深潭般的眼眸中,极其细微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慰藉,仿佛沉静如镜的湖面被投入一颗小小的石子,荡开一圈微不可查的涟漪。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暮色中的古寺钟鼓,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南儿,你有此心,为师便知足了。但重振宗门,非一日之功,更非一人之力。”话音未落,殿外风声骤然加剧,呜咽着卷起漫天尘埃,如游魂般在昏暗中盘旋飞舞,掠过那些剥落殆尽的漆柱,发出呜咽般的嘶鸣,仿佛在回应着这沉甸甸的誓言,风中裹挟的枯叶猛烈地拍打着腐朽的窗棂,发出噼噼啪啪的细碎碎响。
冥天却似浑然不觉这骤然降临的肃穆氛围,他懒洋洋地倚靠在斑驳脱落的门框旁,指尖随意弹开一缕飘落的蛛丝,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戏谑道:“师尊说得对,你先把剑练稳了再说吧。别像上次那样,砍根树妖的枯枝都能摔个狗啃泥,害我差点弄洒半坛好不容易得来的好酒。”他那漫不经心、带着调侃的语气,像根又细又冷的针,精准无比地刺破了司马南刚刚凝聚起的满腔豪情与决心,让她心头猛地一紧,指甲又不自觉地狠狠掐进掌心,细小的血珠悄然渗出。
司马南用力咬了咬下唇,倔强地挺直了纤弱的脊背,那股汹涌的酸涩与深重的愧疚瞬间在她胸中化为灼热滚烫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烧得她双颊滚烫。她仿佛听见了无数先辈无声的呐喊与悲鸣,在残垣断壁间幽幽回荡,每一缕穿堂而过的风都带着血泪的浓重腥气,扑面而来时令人窒息。她暗自发誓,定要从这片埋葬荣光的废墟中挣扎爬起,一步一印,踏碎这无边无际的荒芜与死寂,哪怕前路荆棘遍布,鲜血淋漓。冥天见状,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带着惯有的不以为然,转身便朝后山那冷寂的崖坪走去,那孑然孤高的身影在沉沉的暮色中渐行渐远,腰间的剑鞘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金石相击般清脆而冰冷的脆响,像是对这沉重宿命最锋利、最无情的嘲弄,脚步声在碎石铺就的小路上拖出细碎而悠长的余音。
司马南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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