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闯入脑海——那是几家连在一起的染坊后院,空地上支着数排高高的、如同巨人骨架般的竹架,晾晒着成匹成匹的粗布,厚重的布料在夜风中无力地飘荡,如同幢幢鬼影,无声地招摇,一旦闯入,便再无遮蔽。
追兵那冰冷的杀伐气息再次急剧逼近!其中一道身影猛地提速,竟从侧面斜插包抄,如同一支离弦的毒箭,意图将她逼入那片毫无遮蔽的、形同瓮中的晾晒场!一股锋锐如刀的杀意几乎割裂她后背的衣衫,冰冷的刺痛感瞬间炸开!
司马南瞳孔骤缩如针尖。绝不能落入那片开阔地!那将是自投罗网、插翅难逃的绝佳围杀场!电光石火间,她猛地拧转腰身,柔韧的腰肢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足尖在一块兀自凸起的、形似兽吻的飞檐上狠狠一跺,整个人不进反退,竟朝着侧面一排更为低矮、几乎紧挨着的、覆盖着厚厚枯草和霉斑的茅草屋顶斜坠下去,势如流星,决绝而狠厉!
“想跑?!”侧面包抄的追兵发出一声压抑如兽吼的低喝,如影随形般紧追而至,手中寒芒一闪,一柄淬着幽蓝暗色、显然喂有剧毒的短匕撕裂冰冷的空气,发出凄厉得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啸,直取她后心要害,快得只留下一道死亡的残影!
司马南身体在空中强行扭转,柔韧得如同被狂风吹折的细柳枝,又似一张拉满后极限反弹的强弓,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抹夺命的寒光。冰冷的匕首带着死亡的腥风擦着她的肋下飞过,“夺”地一声闷响,深深钉入下方茅草屋顶那早已腐朽如朽木的木梁之中,直至没柄。借着这千钧一发之际拧身带来的旋转之力,她下坠之势更疾更猛,整个人如同真正的陨石般,携带着沛然巨力和玉石俱焚的决心,轰然砸向那排破败不堪的茅屋!
“哗啦——轰隆!”
腐朽的茅草和早已脆弱不堪的梁木根本承受不住她蓄满灵力的下坠之力,屋顶瞬间被砸穿一个巨大的破洞!尘土、碎草、断裂的木头混合着屋内被这从天而降的灾祸惊醒的住户惊惶的尖叫和愤怒的咒骂,轰然炸开,烟尘弥漫如雾,瞬间吞噬了司马南的身影。
紧追而至的三道黑影猛地刹停在破洞边缘,身形凝滞,惊疑不定地向下望去。烟尘滚滚翻腾,如同煮沸的泥浆,只能隐约看到下方混乱晃动的人影和几盏被惊起、在烟尘中摇曳不定、随时会熄灭的昏黄油灯火光。那女人……是慌不择路自寻死路,还是处心积虑、早有预谋的金蝉脱壳?
“分头!堵住所有出口!”为首的黑影当机立断,声音冷硬如生铁撞击,不容置疑。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