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但那无处不在的、冰冷沉重的“存在感”,本身就是一张无形的、正在急速收紧的死亡罗网!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冰冷的“注视”再次牢牢锁定了她狂奔的、仓皇的背影,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近在咫尺!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已经悬在了她的头顶!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浓重,如同实质的粘稠墨汁,紧紧裹缠着她的四肢百骸,拖拽着她的脚步。她只能拼命压榨着身体里每一丝残存的潜力,朝着前方未知的、更加黑暗的迷宫深处,跌跌撞撞地冲去。每一次踏地,都像是踏在薄冰之上,脚下传来不祥的碎裂感,随时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身后那片被厚重烟尘笼罩的废墟里,那两点幽光……似乎再次穿透了弥漫的尘埃,冷冷地、精准地钉在她的背心。
就在她冲过一个堆满破烂箩筐的拐角,试图利用这些障碍物稍微阻挡一下那无处不在、如跗骨之蛆般的冰冷感知时——
“看来师弟没有我不行啊。”
一声轻响,带着一丝戏谑般的熟悉感,突兀地在阴影中响起。是冥天师兄,他怎么会在这里?
冥天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眼中的震惊与疑问,一边警惕地扫视着烟尘弥漫的来路,一边语速飞快地说道:“自从你下了山,山上的杂务几乎都压在了我肩上。远尘那几个臭小子年纪太小,毛手毛脚的,帮不了什么大忙。我思来想去,这摊子事儿,还是得是你才行。”他的语气带着惯有的调侃,但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手指在袖中无声掐诀。
司马南的心脏狂跳如擂鼓,冥天师兄在这生死关头突然出现带来的荒谬感,几乎冲淡了身上刺骨的寒意。“现在说这个?”她嘶声低吼,声音因极度的紧张和奔跑而沙哑破裂,身体却本能地靠向拐角那堆破烂箩筐,寻求一点脆弱的遮蔽,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死死钉向烟尘弥漫的来路,“那东西……它还在追!就在后面!”无形的冰冷感知正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剧烈涌动,废墟中的幽光仿佛穿透尘埃,在冥天匆忙布下的微弱结界边缘闪烁,随时可能撕裂这层薄弱的屏障。
冥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似乎想缓和气氛,但手指结印的动作更快了,一道微弱的金光在箩筐间的缝隙悄然流转。“这破结界撑不了多久,师弟。”他声音依旧带着那股让人火大的轻佻,但眼底深处却锋芒毕露,如同淬了火的寒铁,“别废话,跟我走!我知道这鬼迷宫的暗道——再磨蹭下去,你我今天都得成那鬼东西的盘中餐!”话音未落,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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