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拐角后方更深的、浓得化不开的阴影扑去。每一次脚步落下,都似踩在薄冰上,发出令人心颤的轻微声响,而身后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却如影随形,步步紧逼,仿佛死神的呼吸喷在颈后。
司马南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脚下踩到湿滑冰冷的青苔,身体猛地失去平衡,险些狼狈摔倒。冥天的手腕却稳如磐石,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硬生生将她拖离那堆瞬间变得无比脆弱的破烂箩筐。就在两人身影如同被黑暗吞噬般没入拐角更深处浓稠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的瞬间——
“嗡——!”
一声沉闷至极的、仿佛从地底深渊最深处传来的巨大震颤,裹挟着令人牙酸倒胃的木石挤压碎裂的恐怖声响,猛地从他们刚刚离开的位置轰然爆发开来!无形的冲击波如同狂暴的海啸,卷着碎石、尘土和箩筐碎片,如同实质的毁灭巨浪,狠狠拍打在拐角的墙壁上。堆叠的箩筐如同被无形的巨人之足践踏,瞬间炸裂、崩飞,朽木碎片和断裂的破草绳如同致命的暴雨般泼洒在狭窄的巷道里,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几块沉重的碎砖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司马南刚才倚靠的地方,发出令人心悸的沉闷撞击声,将地面砸出小坑。
冥天头也没回,仿佛背后长眼,只是拽着她手腕的力道骤然又加重了几分,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强行拖着她加速前冲。他的声音却依旧带着那股让人又急又怒的戏谑,在急促狂奔带起的风声中清晰地灌入她的耳朵:“啧,脾气真够大的。我说师弟,你刚才到底怎么招惹这尊千年不动的‘石佛’了?它平时可是懒得出奇,能不动则不动。”
司马南根本无暇回答,她的全部心神和力量都用来抵抗身后那如影随形、冰冷沉重如同万丈冰山压顶般的“存在感”。那东西确实出来了!它移动的方式并非奔跑,更像是某种山体滑坡般的、缓慢却带着毁灭一切、无可阻挡的“推移”。每一次无形的、沉重的“脚步”落下,地面都仿佛在痛苦地**、颤抖,巷弄两侧本就摇摇欲坠的墙壁簌簌落下更多灰尘和碎屑,如同垂死的呜咽。那两点幽光并未直接穿透厚重的墙壁照来,但那股庞大而冰冷的意志,却如同无形的、粘稠的墨汁,正以惊人的速度渗透、蔓延,将所过之处的每一寸空气都染上令人绝望的死寂和冰寒。
“师兄……暗道……到底在哪?!”司马南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在粗糙的石面上摩擦,肺部如同被火焰灼烧般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喘息都吸入了更多带着浓重腥锈味的尘埃,呛得她几乎窒息。她瞥见冥天带着她冲向一面看起来毫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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