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丝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灵力探入。
“经脉……伤得很重……还有内腑震荡……”他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不能……不能留在这里。”他抬头再次望向那沉寂的城墙,又警惕地扫视着荒野的暗影,“天亮后……这里太显眼……必须找个地方……藏身……疗伤。”
冥天咬紧牙关,强行压下喉头的腥甜,目光在星光下迅速扫视——河滩向左侧延伸,没入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其后影影绰绰地耸立着几块风化严重的巨岩,形成一处天然的凹口,勉强能遮风挡雨。“那边……”他嘶声道,手臂用力,试图将司马南半拖半抱起来,每一步都牵扯着肋骨的剧痛,泥浆“噗嗤”陷进脚踝。司马南的呼吸骤然急促,经脉中冰针般的反噬感让她眼前发黑,只能勉强配合着挪动,湿透的衣衫紧贴皮肤,寒意如毒蛇般钻入骨髓。短剑被她死死攥在掌心,剑尖拖过淤泥,留下断续的划痕。
他们踉跄着靠近岩壁,凹口内弥漫着腐叶和湿土的腥气,空间逼仄得仅容两人蜷缩。冥天将司马南小心安置在岩壁最干燥的角落,苔藓的湿冷透过薄衣渗入,激得她一阵战栗。他迅速转身,撕下衣摆浸入河水,拧干后敷在她额前,微凉的触感稍缓灼痛,却止不住她指尖的颤抖。
“灵力……枯竭了……”他低喘着,指尖再次凝聚起一丝微弱光晕,明灭不定地探向她心脉,“忍着点……先封住几处大穴……止住内出血……”指力落下时,司马南闷哼一声,冷汗混着泥水滑落,星光从岩缝漏入,映出她惨白唇上咬出的血痕。荒野的风声呜咽着卷过灌木,远处城墙的轮廓静默如坟,唯有地下河水的“哗哗”声持续不断,提醒着他们危机尚未远离——暗影中,仿佛有无数眼睛在窥伺,等待黎明撕开这脆弱的屏障。
冥天的手指刚触及司马南冰凉的腕脉,一阵刺骨的阴风突然从岩缝中灌入,卷起腐叶的碎屑扑打在脸上。他猛地抬头,瞳孔骤缩——灌木丛的阴影深处,几点幽绿的光点无声无息地亮起,如同鬼火般摇曳逼近,伴随着窸窣的摩擦声,仿佛利爪在湿土上拖行。司马南的呼吸一滞,短剑的握柄被冷汗浸透,她挣扎着撑起半边身子,嘶哑道:“是……影狼!”话音未落,第一头黑影已从灌丛中窜出,獠牙在星光下泛着寒芒,直扑冥天的咽喉。冥天低吼一声,强行催动仅存的灵力,指尖光晕暴涨成一道薄盾,“铛”地格开利爪,反震之力却让他踉跄后退,撞在岩壁上,碎石簌簌落下。更多的绿眼在黑暗中涌现,包围圈越收越紧,河水的“哗哗”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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