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入掌心,尖锐的痛感才让她稍定心神。眼前的冥天,依旧是那副闲散模样,可周身的气息却似乎与这座骤然拔地而起、灵气森然如剑的“天剑门”隐隐相合,那无形的威压如影随形,沉甸甸地压在她肩头。那鎏金大字的剑气仿佛凝成了实质的寒意,顺着脊背悄然爬升,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四肢百骸都浸在冰冷之中。她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里却只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这……这里……我们的道观……”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冥天轻笑一声,那笑声在这肃杀威严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又刺耳,如碎冰击玉。他向前踱了一步,宽大的袖袍随着动作微微摆动,衣料摩擦间,仿佛有细微的灵气如针尖般流泻,在空气中划出无形的涟漪。他微微歪头,眼神里那份戏谑几乎要溢出来,透着猫捉老鼠般的兴致,“哦,你说那个破破烂烂、风一吹就掉瓦片的土房子?”他抬手指了指那直插云霄、琉璃瓦流转着冷光的巍峨殿宇,以及脚下光可鉴人、延伸向雾气深处的汉白玉台阶,指尖划过之处,灵气都似在凝聚,“它老人家不堪重负,彻底散架了。这不,我们天剑门瞧着这块地方风水尚可,灵气也还凑合,便顺手拾掇拾掇,废物利用了一下。我的好师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新‘家’,你不满意?莫不是还惦念着那漏雨的破屋?”他的话语轻飘飘的,却字字如刀,切割着司马南仅存的记忆。
司马南从巨大的冲击和冥天的嘲弄中回过神,强迫自己挺直脊背,强作镇定道:“自是满意的。”声音虽竭力稳住,眼底却仍残留着惊涛骇浪,如同风暴过后的海面。
“走,随我进去拜见师尊和师叔。”冥天说着,便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力道却不容挣脱,五指如铁箍般扣住她的腕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宽大袖袍下,那只手温凉如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仿佛她只是他牵线的一具傀儡。她被他拽着,踉跄一步踏上那光可鉴人的汉白玉台阶,足下冰凉坚硬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仿佛踩在凝固的寒冰上,寒气顺着脚心蔓延全身,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暖意。台阶高耸入云,延伸向那琉璃瓦顶、散发着迫人威严的巍峨殿宇深处,雾气缭绕在殿宇基座,更添几分神秘与压抑,每一步都似踏在未知的深渊边缘,让她心头警铃大作。
殿门敞开着,宛如巨兽张开的幽深大口,门内并非她想象中仙家福地的清雅祥和,反而透出一股肃杀冷冽之气,空气都带着金属的腥甜。隐隐有金石交击的嗡鸣和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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