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青年特有的锐利锋芒,却又沉淀着远超外表的深邃与洞察,那视线落在她身上,竟让她生出一种被彻底看穿、无所遁形的微寒。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扬了扬,那弧度带着几分熟悉的玩味,只是嵌在这张年轻飞扬、充满锐气的脸上,更添几分莫测的压迫感和强烈的违和感。
“回来了?”他的声音响起,清朗如玉磬相击,悦耳却冰冷,裹挟着一股无形的威仪,在空旷肃杀、回音袅袅的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敲在司马南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激起一阵颤栗。这声音,熟悉又陌生,属于她敬重的师尊,却出自一个陌生青年的唇齿,巨大的反差让司马南心头又是一颤,几乎无法将两者联系起来。
叶虚立于古墨垣身侧,虽未言语,只是平静地望过来。他那双曾历经沧桑、疲惫深邃的眼眸,此刻在年轻的面容上,只余下一种近乎剔透的清冷,如同覆盖着薄冰的深潭。那眼神里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平静无波,又仿佛蕴藏着万载寒潭的静默,唯有在视线掠过司马南时,眼底深处那簇微弱却执拗的光焰轻轻跳动了一下,像是确认她的安然无恙,随即又归于沉寂。他周身的气息收敛得极好,如同完美的玉璧,毫无瑕疵,若非那残留的一丝苍白和眉宇间不易察觉的倦怠,几乎让人忘却他不久前才从濒死的重伤中挣扎回来。
冥天在她身侧轻轻“啧”了一声,声音不大,带着惯有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仿佛在提醒她莫要失态,又像是在嘲讽她的失神。司马南猛地回神,强行压下心头的滔天骇浪,在那两位“青年”长辈无形的、沉甸甸的威压之下,缓缓垂首,依循着记忆中最深的礼节,躬身揖下。动作虽力求沉稳,背脊却挺得笔直,如同拉满的弓弦,僵硬而蓄力。
司马南垂首揖礼的刹那,大殿内那肃杀冷冽的空气仿佛彻底凝固了,连尘埃都悬停在半空,不敢稍动,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汉白玉地面冰冷地映着她挺直却紧绷如弓弦的身影,也清晰地倒映着高台上那两尊焕然一新、却仿佛由深渊凝成的“青年”剪影,冰冷而陌生。她甚至能无比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微弱轰鸣,以及身侧冥天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玩味与嘲弄的轻笑,那声音尖锐,如同细碎的冰渣子刮擦过光滑的琉璃表面,激起一阵刺骨的寒意,直透骨髓。
“回来了?” 古墨垣的声音再次悠悠响起,清朗如昔,却带着一种玉石相击后独有的、冰冷而悠长的余韵,在这空旷得令人心悸、几乎能吞噬一切回音的宏大殿宇中幽幽回荡,余音缠绕在冰冷的梁柱间。每一个字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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