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可凭、如山可依。
而司马南则在剑阁深处继续静心养剑、参悟剑道。阁中千剑林立,剑鞘或明或暗,却寂静无声,唯闻她指尖拂过剑锋时的细微声响,如秋水漫过寒石,清脆而悠远。偶尔,她能清晰感受到一道目光穿透云层无声落在自己背上,那目光中有审视、有关切,亦有某种未明言的执着,仿佛能穿透她的衣衫,触及她的心灵。她从不回头,也不点破。有些默契,本就超越言语,如云与天,相映成境;如剑与鞘,收敛光华却彼此契合。久而久之,她甚至能在那一瞥之中感知到他心绪的细微波动——是宗门安宁时的静谧,如深潭无波;是风云暗涌时的警觉,如鹰隼待兔;亦或是……当她剑意又进一层时,那道目光中难以掩饰的欣慰,如同春日暖阳,悄然洒在她心头。这一切,她皆默然受之,依旧每日拭剑、悟道、观云起云灭,如孤峰峙立,内心却比以往更为澄明,剑招也愈发圆融通透。
直到某个万籁俱寂的雪夜,司马南正凝神推演功法,忽闻院外积雪被踏碎的轻响。龙湛推门而入,墨色长袍上沾满细碎雪晶,在洁白的月光下闪烁着微凉的光泽。他身形挺拔如松,眉宇间却似凝着远山的寒雾,携来一缕清冽梅香。那香气不似寻常梅花的甜腻,反而带着冰雪初融的冷冽与纯净,悄然漫过暖炉残存的炭气,瞬间驱散了阁内所有的寒意。
他将一枚由极寒冰魄凝成的灵珠轻放于她案前,那灵珠通体莹白,内部仿佛有冰川流动、星辉凝结,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寒气,映得他指尖如玉、眸似深潭。他却只淡淡说了一句:“顺路带的。”声音低沉如雪落深谷,未等她回应,便已倏然转身,身影没入门外漫天风雪之中。衣袂翻飞间恍如梦境一瞥,唯有那缕梅香萦绕空中,久久不散。
司马南握起那枚灵珠,指尖触碰到冰凉的表面,一股精纯无比的天地寒气霎时涌入掌心,如涓涓细流般渗透四肢百骸,与她体内灼热流转的剑骨真火悄然交汇。初时如冰泉注沸鼎,激起细微震颤;继而却似阴阳相推,彼此淬炼融合,如日月同辉、循环不息,竟隐隐生出一种水火既济、龙虎交会的和谐之感。她垂目微微一笑,眼波流转间如映寒潭星影,心底澄明如镜:这小子,倒是个好人。
平日里他们鲜少见面,而他每一次的归来与停留,每一次看似随意的赠予和沉默的守护,似乎都藏着比言语更沉静、也更执著的心意。或许是她深夜练剑时,他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廊下,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微蹙的眉宇间,而他只是静静守在一旁,目光如深潭般平静,仿佛能包容世间所有风雨;或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