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棱,幽深得令人心悸,仿佛下一秒便要刺破冰封的水面,扎进某人的喉咙。她的瞳孔骤缩成针尖大小,像夜行猛兽在黑暗中陡然撞见旗鼓相当的敌手,每一缕目光都绷得如拉紧的弓弦,眼底每一丝细微的波动都浸着极致的警觉——那是猎人撞见猎物时的敏锐,也是猎物察觉危险时的反击欲,连睫毛根都透着股不容侵犯的锋芒。
原本微垂的眼睫此刻轻颤,几乎难以察觉,但那颤动绝非恐惧,是拉满的弓弦在射出前最后一瞬的震颤,绷到极致,凝聚着全部的力量与意志,像颗即将爆响的雷,随时要迸发而出,射出那决绝的致命一箭。
她的视线如刀锋般扫过四周,扫过墙角蜷缩的阴影,掠过脚边被风卷得旋舞的枯叶,甚至捕捉到远处树梢上歇着的乌鸦被惊扰得扑棱翅膀的动静——每一片落叶的轨迹,每一声翅膀的扑棱,都成了她判断来敌方位、计算出手角度的凭依。呼吸随这凝重的氛围变得浅而匀,像根细丝线绷得笔直,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眼底那道冰冷的光,还有即将喷薄的杀意,像团埋在冰下的火,随时要烧穿一切阻碍。
周遭的空气似因这骤然变化的眸光而凝滞冻结,连细微的呼吸声都似被这无形的寒意掐断,只剩下那一双眼睛里无声燃烧的、毫不掩饰的冷意与威严。那是一种不容窥探、不容侵犯的绝对冷意,在几乎凝固的寂静里,如实质般压迫而来,清晰宣告着危险已然降临,步步紧逼。此刻的她,仿佛与袭来的杀意化作同一性质的存在——冷、锐、沉静,却一击定生死。
几乎在察觉危险的同一刹那,手中紧攥的玄铁短刺已飞快交错旋动。动作快如闪电破空,毫无拖泥带水,身形微拧,由静转动不过眨眼间。短刺旋动间,带起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雾,翻滚如活物,缠在双臂间——既似坚不可摧的护甲,又似蛰伏的黑狐。
这黑雾绝非普通烟尘,乃是她修炼多年的灵力所凝。黑雾翻滚时,隐隐有狐鸣渗透而出,声音虽不高亢,却带着摄人的威严与力道,令这团黑雾如面坚不可摧的盾牌,散着森然威压。显然是要挡下司马南那石破天惊的一剑。
李慕芩只觉一股沛然巨力顺着短刺狂涌而来,那力量之巨震得她头皮发麻,全身经脉隐隐作痛,几欲震裂。她不由得踉跄半步,山谷两侧的岩石震出几道细缝,碎石簌簌坠落,顺着山壁滚滚而下,在寂静的山谷里撞出清脆回响,打破了此前的压抑氛围。这时,她眼中首次掠过一丝惊异,眼神复杂深邃,惊讶里裹着几分重新审视的意味——显然她没料到司马南的剑招竟如此刚猛霸道,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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