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和裘环见面都有几分不自然。裘环头脑有些懵,她万没想到三喜子媳妇会主动看她。贾佩纶说:“这下好了,我这叔辈弟弟有你跟他过日子,我可就放心了。都是一家人,往后缺边少沿儿尽管找我,别磨不开。”贾永路嘿嘿笑了:“我俩能到一块,真多亏了春心大姐呢!”裘环不语,贾佩纶说:“我跟三喜子过这么些年,虽不富裕,但积攒下一帮孩子,还住我娘家留下的小三间房,虽然有点窄巴,但三喜子对我挺好的。”贾永路补充说:“他家大丫头香蓉嫁人去了古城朝阳社,还有四个儿子,大蔫黄士成、二鳖黄士贵、三怪黄士全和老笨黄士发,这是大媳妇老丑曲卉。”贾永路介绍完,曲卉向裘环点头示好,说道:“往后我就得管你叫舅母了。”闲嗑唠了一箩筐,无论贾佩纶说什么,裘环只是点头。
老丑曲卉是曲大浪的长女,相貌却不像个女人。三喜子家图便宜,娶老丑给大蔫做了媳妇。黄大蔫说她是干巴了的酸母浆草,没有滋味。遇到人们品评老丑,三喜子就会自我宽慰说:“丑妻近地家中宝!”
贾佩纶回家对他三喜子露出一种怪笑,三喜子说:“你要不会笑就别笑,笑的我心里发毛。”贾佩纶收了怪笑:“哎,大支书啊,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老相好的回来啦!”三喜子笑道:“你可别逗我了,啥老相好的。”贾佩纶说:“我说的是真的,裘环不是你老相好吗?她,她回来啦!”说话时还观察男人的面目表情。
三喜子先是一愣,继而眼珠一转:“不可能,她早都不知道上哪疙瘩去了,有没有这人都难说。”贾佩纶说:“不信你问老丑。”曲卉笑道:“爹,是真事儿,才刚我跟妈去过了,人家落脚到河套戗子跟老舅搭伙了,是老婶给牵的线。”三喜子这回信了,但嘴上却说:“她回她的呗,和我啥关系。”贾佩纶笑了:“没关系就好,省着我担心喽!”
二禄听说裘环讨饭回村这事儿,跟媳妇磨叨:“那跑头子裘环领着个丫头要饭回来了,春心还一副菩萨心肠地对待,安顿到河套戗子住下了。三媳妇也不知道咋想的,还主动去瞧看。要说这老娘们儿,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都他妈昏了头了!一个留的,一个看的,还都觉得挺好呢!那裘环如果得尺进丈,弄出些不三不四的事儿可就坏戏了。”刘银环数落说:“人家的事儿有你缸有你碴,你老管啥?整不好还闹一身不是。”二禄不听媳妇唠叨,晃荡着水蛇腰,踩着黄昏的光影,出胡同西行不远,就进了三喜子家院子。在院前篱笆边上碰见贾佩纶就劝说起来,曲卉从西屋前窗子望见,忙倚靠南窗框边,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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