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哨嗑让你们小队出对手,我一个对阵你们一帮也行,一打一也中。”二禄扭头一撒眸,看见姚老美,忙招呼道:“来,老姚,待月子嗑瓜籽——闲嘎嗒牙呗!”
这姚老美也好哨口,尤其是说民谣的名气比较大,但比哨嗑却不如曲三哨。姚老美扶着锄杠站起身,谦虚道:“我是耗子拜佛——小手儿,哪比得人家牛蹄子上供——大家。”
曲三哨一看有人接招,立刻精神起来。他一手掐腰,一手把着立地的锄杠,黑豆眼一转,张口就来:“呀呵,站在窗台上泚尿——来个出头露面的家伙!”
见两个人打起擂来,黄士魁凑到二队队长索良身边,卷了根旱烟给所队长:“来一棵,蛤蟆烟。”索良接过旱烟说道:“这下有好戏看了!”黄士魁给自己也卷了一根烟,期待着哨嗑对阵。
哨嗑对阵,一个歇后语只能用一次,谁用第二次那就算输。两个人一句接一句,都力求不重样儿,不断捻儿,不打锛儿。曲三哨爱哨,实在是曲二杆子影响的,再加上他是车老板子出身,经得多见得广,哨的能力自然不低。
黄士魁吸着烟,给姚老美鼓劲:“姚大爷儿,加把劲儿接着往下整啊,哨他个大头小尾的。”索良也对曲三哨说:“三哨哇,给咱一小队长长脸呐,就看你的了。”姚老美嘻嘻一笑,果真来了劲头:“哎呀三哨,你背手尿尿——不服啊?”曲三哨不甘示弱:“你是二齿钩挠痒——手挺硬啊!”姚老美谦虚了一下:“不行不行,小毛驴上井沿——渴底呀!”曲三哨夸了一句:“呀呵,吃面条拉铁丝——你整的挺硬啊!”姚老美骂道:“你屁股夹谷穗儿——跑这儿逗雀儿来了!”曲三哨反唇相讥:“你屁股夹纸钱儿——逗小鬼呢!”
“苞米棒子敲炕沿——真硬实呀!”
“老和尚敲木鱼儿——你纯粹是挨打的玩意儿!”
“老公鸡塌拉膀子——你纯粹闲斗屁儿!”
“黄鼠狼逮鸡毛——撑起肚子就行!”
二禄在人群里喊:“都别谦虚,往狠里整呀!”有人随声附和。“是呀,是呀,来赶劲的。”姚老美一乐,继续对阵:“你蹬石砬子放屁——唬什么老山嗡!”曲三哨嘴一咧,进行反击:“你从小人国回来——显你大个呢?!”
“狗撵鸭子——你真是呱呱叫呀!”
“狗带嚼子——我看你是胡勒呀!”
“你半夜拉风匣——挨拽的货。”
“你半夜睡棺材——跑这装人来了。”
“老母猪拉外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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