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是着急的事儿。有好闺女在家,不用愁嫁不出去,可不能剜到筐里就是菜呀!最主要的是两个小孩同心对意,这比啥都重要。你看,他俩上中学时就互相有好感,现在一见面就唠的热火,叔,你就忍心拆散他们?”李炮说:“可我已经许下口了。”黄士魁喝下一大口酒,放下酒碗说:“许下口怕啥?不过饸饹话,事儿还翘棱着。我知道,李叔是个讲究人,不想办秃噜反帐的事儿。可如果你相中黑牛,我可以出招儿。”
李炮看自己闺女和秦黑牛眉来眼去,早都明白了养女心思,顺水推舟道:“你有啥招儿?说来我听听。”黄士魁说:“等钱家再来,你往狠要彩礼,要黄他!”李炮说:“这样不好,要不出口。”黄士魁又说:“要不这样,如果你放心的话,让小琴跟我们走,就说闺女讲究婚姻自主,自己和秦黑牛把婚事订了,在我们屯子里一张扬,他钱家知道了,就打消了念头,连来都不会来了。就是来了,你把责任往姑娘身上一推,他啥招都没有。”李炮笑了:“你这招损点儿,但确实可行,就按你说的办。”
一看撬婚大事儿办成,黄士魁一高兴,将碗里的酒一口闷了。
第二天中午,马车回了长青大队。秦家艾家人见到李琴,都特别热情。艾淑君说:“姑,你看黑牛多有眼光,相中这么好的女子。”吆叨婆拉着李琴的手说:“瞧,这丫头多俊哪,这小手多嫩!”说得李琴有些害羞:“姑奶呀,你年轻时肯定比我还俊呢。”一句话把吆叨婆说乐了:“这丫头,真会说话,我喜欢!哎呀,我常跟黑牛说,说媳妇不能太挑,哪有天生合适的,他说找个喜欢的,我说你喜欢的人家可能绕着你走;他说找个会过日子的,我说啥叫会过日子,能做饭,能洗衣,能养猪,能喂鸡,挨了打还不哭啼,你发烧多少度,满脑子合计空手套白狼啊。”这话把李琴也说笑了。
“这说啥有啥呀!”张铁嘴儿说:“婚姻这事儿得讲个缘分,你们是同学,互相有好感,这都是月老给安排好的。”艾育花顺情说好话:“咋看他俩都般配,琴姐有福气!”闻大呱嗒说:“哎妈呀,你俩成了,得感谢大姐夫从中撺掇,不然哪有今儿个这出戏。”妖叨婆张罗做饭,艾育梅、艾育花也动手帮忙。闻大呱嗒又坐不住了,风风火火地去村里张扬去了。
吃过下晌饭,又唠到天黑透,前院的亲人才要回去。秦黑牛和李琴送到院子里,艾淑君把黑牛拉到雪篱笆旁边,偷偷嘀咕一阵。秦黑牛有些难为情:“这,这不好吧?”艾淑君说:“你平时挺奸挺灵的,上真章咋抱熊呢!记住喽,按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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