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就没油水啦。”跟在后面的黄士魁也说:“爹,要不我替你捧着吧。”老憨咕噜一口酒气往外走,头也不回地甩给身后一句:“别看我喝一碗小烧,脚还没飘。”
艾育花与富久仁两人经常并肩走在一起,乡亲们说他俩是天生的一对,但对他俩能否最终成为夫妻都持怀疑态度。他俩的爱情,就像野地里的狗尾巴草,虽然也能开出绿花,却因不够艳丽而不被人看好。
起初,大队安排闻大呱嗒和艾育花给知青屋做饭,艾育花忙前忙后,又是端洗脸水,又是倒热水,还经常帮着打扫屋子整理行李。看着这个漂亮又善良的姑娘里里外外忙得不亦乐乎,知青们都很感动。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艾育花对书生气十足的富久仁有了一丝心动。富久仁比艾育花小一岁,一口一声“花姐”地叫着,每一次听到亲切地的叫声,艾育花都纠正说:“以后别叫姐,叫我育花就行。”
日子一长,闻大呱嗒看出了端倪,悄悄对艾育梅说:“哎妈呀,知青一来,我看育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会体贴人了。一看见小富,她就特精神。”艾育梅笑了:“人要相中一个人,为他做啥都愿意。”黄士魁却说:“只怕好事难成。”
富久仁去井沿儿挑水时,艾育花便等在房门口,见他把一挑水担回来,就先打开房门,水筲刚一放下,就抢着提筲往水缸里倒水,关心道:“挑不动就挑半下,多跑一趟,别恨载。”“能挑动,不累。”富久仁伸展着臂膀拽着扁担钩子,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鹏鸟。徐二山笑嘻嘻凑过来挑理:“他挑水你让他挑半下,这话咋没对我说过呢?”艾育花脸一红:“我说给你俩听的,你不用挑理儿见怪。去,跟二山换着挑。”去挑第二挑水的时候,富久仁跑回来说:“绳子扣没系住,柳罐掉井里了。”
艾育花跑回家,找来三齿挠,不一会儿就帮他把柳罐斗捞了上来。徐二山逗笑:“小富有才,长得还俊,就招大姑娘喜欢。”说得富久仁脸像巴掌打的一样红,连话也说不灵活了。艾育花就笑着替心上人解围:“小富老实,别糟践他。再穷逗,我就不给你们做饭了。”
虽还没到春播,但生产队需要男社员去积肥,女社员挑选籽种。早春,各小队马号旁边的大粪堆还没化透,社员就用尖镐头刨开。天光大亮,富久仁扛起尖镐头,徐二山提把大盖锹,一起去刨那半人高的粪堆。站在梯形的大粪堆前一看,十几个棒劳力正在抡着尖镐头。那镐头每一次高高抡起都会旋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每一次重重落下都仿佛砸在坚硬的岩石上,时而溅起一些冻渣,时而裂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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