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二禄说:“不的话,我可就报告大队了。”闻大呱嗒支撑起半个身子,横眉怒目地说:“哎妈呀,黑瞎子上门,还熊到家了呢!”说着就要下地,见事态不妙,穆逢利赶紧把二禄拽了出去,一边拽一边说:“我说不让你进来查你偏来,快走吧快走吧。”出了屋时,听见身后房门关上时咣当一声。
穆逢利跟着十分沮丧的二禄往村南返,此时村里的狗叫声又哀哀地传来。回到罗锅桥上,二禄只顾抽闷烟。挨到鸡叫三遍,天光大亮,两人才回村,在村里十字路口分手时,二禄特意提醒一句:“别忘了尽早来提亲!”穆逢利回家学说了昨晚发生的事,父亲追问他那贼是谁,他说是贾大胆,父亲一再嘱咐一定保密,不能把贼露了。
此时,跑回家的贾大胆早已平复了心情,跟媳妇胡小倩学说下夜做贼的经过:“差点被撵上了,半道出现个白鬼,把护秋的吓得滚进了沟里,不然就惨了。多亏那鬼了,多亏那鬼了。”胡小倩狐疑地问:“真是个鬼呀?”贾大胆在黑暗中摇摇头说:“我觉得像鬼但不是鬼,肯定是个人。”胡小倩问:“能是谁呢?”贾大胆说:“看那瘦高的身形好像是老长。”
金书山在大队部耐心地听着二禄报告:“就这样我们一直追到村里,看见张呜哇家灯亮着,就断定是他干的。”黄三怪问:“当场摁住了吗?”二禄摇摇头,黄三怪又问:“有人证物证吗?”二禄又摇摇头。黄三怪嘶嘶几声:“哎呀,那就不好办了!”金书山也说:“是啊,当场没有抓住,也没找着人证物证,人家肯定死活都不会承认,弄不好还会应了那句话……”二禄问:“那句?”金书山说:“打不着狐狸惹一腚骚嘛!”
接近晌午,一声高调的谩骂拉开了骂街的序幕。“啊呸,你个臭不要脸的,真他妈没人了呢,熊到我们头上了!”老憨闻声,对春心说:“好像有人骂杂儿!”春心和老憨紧倒腾脚步到了大门口,只见闻大呱嗒指着前院胡同子破口大骂。老憨皱眉低声说:“好像是骂前院的呢!”春心嘀咕:“前院二哥咋把这大呱嗒得罪了呢?”闻大呱嗒骂得起劲儿,一声高过一声:“你老么咔哧眼的,凭啥上大队举报说我们家呜哇下夜偷公了?你当场摁住了吗?你上家起出青棒子了吗?没起出脏物你瞎咋呼啥?还说我家点灯了不睡觉准是下夜了,你看看谁家有小孩闹觉不点灯?你瞪俩瞎窟窿乱猜,成心跟我家找茬,你真下夜的你抓不着,没下夜的你反倒往人身上诬赖。你不调查好就乱扣帽子瞎告状,我看你纯粹是贱皮子,没事惹事找挨骂……”
此时,大街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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