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出气就得了,别得理不饶人。”往自家方向走了一会儿,闻大呱嗒扑哧一笑:“骂的咋样?够一说吧?”张呜哇夸道:“平时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骂的挺有水平。你这是不骂则已,一骂惊人。你真辣茬,比香柳还厉害。就凭你这一骂,肯定在全村出了名。”闻大呱嗒有几分得意:“我今天骂的并不花花,才逞了七分的章程,他若再惹我可有他好看的,我不砢碜死他才怪!”
人群一散,不等别人张扬,闻大呱嗒忙三火四地跑前门房子跟大表姐宣传去了。“哎妈呀,刚才有一出好戏你可没看着,魁子他二大让我骂个六门到底,嘻嘻嘻!”艾育梅问:“他二大咋把你得罪了呢?”闻大呱嗒说:“他看青,诬赖我家下夜偷苞米。我不骂他哪跑。骂得大解气了,太过瘾了!我也不知道我哪来那么多词,骂半天都不重样。”艾育梅笑道:“香柳一个,你一个,都泼势,都不中招惹,谁惹谁贪事儿。”闻大呱嗒也笑了:“哎呀妈,你说他是不是找挨骂?我最后尾还说呢,你个老死头子,我见你一次骂你一次,见你十次骂你十次,看你在这屯子咋待。他二大从头到尾像耗子怕见猫似的躲洞里楞没敢露头!”艾育梅评论说:“这真是,鬼怕恶人呢!这回你可把他二大骂鼠眯了,他再看见你,准躲远远的。”
二禄正在家抽闷烟,黄得贡来跟他说话。“二哥呀,我咋听说你们昨晚看地碰上鬼了?”说话时人已落坐在炕沿上。二禄晃晃角瓜样的脑袋:“别提了,可他妈倒灶了!眼看就要撵上那贼,半道上冲着鬼了。那鬼一身白,可把我和小穆俩吓屁了。”黄得贡怪异地笑了笑,说道:“那一身白不是鬼,是个人。”
“是人?谁?”
“是我家老长。”
“咋会是她呢?”
“昨晚她犯了夜游病了,我睡醒一觉等好久她才回来。”
“那一身白是咋回事儿?”
“那是个白褥单子,昨天洗了搭在晾衣绳上了。她睡蒙登了,半夜出屋时顺手把白褥单子拽下披身上了。”
二禄一拍脑门儿:“哎呀,这个死老长,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赶最关键时出来,她可坏了我的好事。”刘银环眼一乜嘴一撇,又絮叨起来:“你看看,我昨晚帮你分析的没错吧?我就说这世上哪有鬼,没准就是个人呢!你说你这一大把年纪了怕个啥呢?”二禄吧嗒两口旱烟,越寻思越不是滋味:“若没她出来影糊,我准能抓住那贼!”刘银环忙说:“你可别怨老长,她就是半夜梦游赶得巧。”黄得贡也应声强调:“是呀是呀,老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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