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也这样对你说。如果有了新的打算或有了新的出路,别忘了写信告诉我。记得找时间,去楠城看我。”梁代石头点头说:“嗯,但愿相见不晚,后会有期。”说完,又无聊地向不远处的河面投了一枚石块,然后呆呆地望着那涟漪扩展开来又归于平静。
两个人依依惜别,梁石头又坚持了半个月,终于铁定了辍学的心思。他去与颜守清老师辞别,颜老师知道他偏科考学无望也就没有继续挽留,而是送给他厚厚一摞作文稿纸,嘱咐多写些作品。回男寝室收拾了行囊,与荀隐等几个好友道了别,带着一种非常失落的心情踏上了归途。
时已过小满,最洼的大田地也已种完,园子里的秧苗正舒展着新芽嫩叶,显露着勃勃生机。园子东侧是一大片小葱地,由于侍弄的精心,小葱长得湛绿湛绿的,煞是喜人。这小葱是去年处暑的时候种下的,黄士魁盘算,等到了今年芒种,就又能卖钱了,这五分地按至少四百斤算也能出二百多元。见小葱地又有些缺水了,就让辍学在家的石头帮着浇灌。三两天浇一遍,外屋小井辘轳把儿摇久了,手也磨出了膙子。
此刻,梁石头把满满两筲水又用扁担挑进园子,看着父亲用瓢往小葱地里轻泼慢扬,问够不够,父亲说:“再来三五挑,给地灌饱。灌完这一遍,就䞍等着卖钱了。”忽然发现梁顶子低着头走进院门,觉得他来得有些突然,忙从园子的小门出来:“不好好上班,你咋回来了?想孩子了?看你丧丧个脸,是谁惹你了?”梁顶子愁眉苦脸地说:“我媳妇跑了!”梁石头也撂下手头的活儿,过来看大哥。
进了屋,梁顶子在外屋小井前的水缸里用瓢舀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然后愁眉苦脸地坐在东屋炕沿上,还时不时地捂着腮帮子嘶嘶几声。艾育梅问他腮帮子咋了,顶子说起了牙宣,艾育梅问咋上这么大的火,黄士魁替他说道:“他媳妇跟人跑了。”梁石头问:“嫂子不挺好的嘛!也没看出有啥问题呀!咋说跑就跑了呢?”梁顶子说:“我怀疑他以前就有问题,你看这张照片,好像以前跟别人照的。”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旧照片,艾育梅接过一看,是一张尹青为姑娘时与别人的黑白合影照,另一半已经撕去了。
艾育梅和石头一起仔细辨认撕破的地方,研判那撕掉的另一半到底是男是女,看了半天也无法确定。梁顶子说:“我曾经问过她,她说那是跟女同学照的,因为两个人闹掰了,就赌气把照片撕了。我寻思也许她说的是真的,如果是跟男人照的,她不会还留一半,就没张扬。可是年前,出事儿了。我原来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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