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岗位上,每天中午都回家给母亲做饭。平时怕母亲私自出走,上班时都反锁了防盗门,再三叮咛母亲安心养病看家。仅仅过了一周,就出现了新的情况。
艾育梅早想逃回乡下,事先把包裹收拾好,就等着女儿开房门了。终于挨到成玉中午下班回来,防盗门刚一打开,她就强行挤出门去。成玉在后面追赶,一直追到客运站,正巧碰上到县城办完事的金书山,就把母亲托他照看:“叔,正好碰上你了,我妈刚出院,还没好利索,她一心想回家,一路上照看着点儿。”金书山爽快地说:“成玉放心,保准亲自把亲家母给送到家。”
回到家没过几天,艾育梅幻听幻觉又出现了。她在屋里一边绕圈一边喊:“求求你,别害我;求求你,别害我。”有时捶打自己,有时拿头撞墙,总说,“我活够了,我要解脱自己,我要去天国。”黄士魁就留心照看,怕她真出意外。然而越是怕啥越是来啥,不想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这天中午,艾育梅到老宅外屋舀了半瓢水,竟然把舒必利药瓶里剩下的药片全喝了。喝完,自己稀里糊涂摸回屋上了炕,趴炕沿上吐了很多豆腐脑一样的白沫。梁有多放学回来见状,哭嚎着叫爷爷。黄士魁忙从院子里跑回屋,此时艾育梅已经陷入了昏迷。
黄士魁打发孙子请来雍大牙,还把那个空药瓶拿给大夫看。雍大牙询问:“这药她吃了多少?”黄士魁说:“还剩大半瓶,得有五六十片。”雍大牙发现病人瞳孔缩小,对光反应迟钝,说道:“这是药着了,是药物不良反应,产生的意识障碍,她现在嗜睡,半昏迷。”众人闻讯,都来观看,都说艾育梅这回情况不妙,认为她没救了。艾育花却说:“应该送医院,洗洗胃,兴许有救。”秦黑牛摇摇头说:“我姐这回够呛了,恐怕拉半道就完了,姐夫你有点儿思想准备吧。”雍大牙说:“这地上炕沿上吐了这么多,好像全吐出去了。先观察看看吧,别折腾了,兴许能缓过来。”
熬了两天,艾育梅果然一点点缓了过来。听说姐姐醒了,秦黑牛和艾育花赶紧又来看望。秦黑牛喜出望外:“真是奇迹,大姐喝那么多药都没药死,真是命大呀!”艾育花反复呼叫大姐,艾育梅却像麻木了一样,只是淡漠地看了妹妹几眼。黄士魁说:“人虽然缓过来了,可也变傻了。”秦黑牛说:“傻了也好,不知道纠结,也就没啥苦恼了。”
又折腾了大半年,她才渐渐恢复了神志,然而人却变得更孤僻了。成玉放寒假大包小裹地回来,只见憔悴的母亲坐在炕上手捻那串紫檀佛珠反复喃喃“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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