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闻言心中一紧。
一件往事悄然浮现她的脑海。
前年秋天,教中有位长老曾建言老祖,说柳英身为圣女理当专注传教事宜,济民堂可以交给他人负责。
柳英自然毫不犹豫地驳斥回去,毕竟济民堂是她十几年的心血,也是她能够坐稳圣女之位的底气,怎能容许他人染指?
当时老祖态度明确地站在柳英这边,她还因此感恩戴德,对老祖愈发忠诚。
此刻薛淮的话就像一杯香甜的毒药被柳英饮下。
她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薛淮说道:“薛大人这份挑拨离间的本事真让人佩服。”
“我向来只说真话,如何理解是你的事。”
薛淮愈发从容,不急不缓地说道:“徐知微出事之后,济民堂明面上和背地里两套班底迅速开始切割,以至于官府的人只能查到一些零零碎碎的线索,就算直接对济民堂下手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当时我就在想,这济民堂幕后的大人物端的果决,似乎是早就料到徐知微会失手,从而提前做好了割裂的准备,无比迅速地转移走济民堂值钱的东西,只留下一个空架子。”
柳英的脸色变得愈发沉郁。
尽管她不愿相信,但是当下回想起来,她终于意识到胡娇娘的确像是早有准备。
那日胡娇娘柔媚的话语在她耳畔回响:“为了帮圣女解决后患,属下奉老祖之命焚了上百账册,又斩断七条暗线,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损失。”
当时柳英因为徐知微的背叛方寸大乱,长时间待在镇江府城那座深宅,很多事情都是胡娇娘奉老祖之命布置,虽说从始至终都有柳英的心腹在旁盯着,胡娇娘似乎只是单纯地斩断隐患,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薛淮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
薛淮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继续说道:“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一直维持现状,而是在三四年前就会交出济民堂的掌管权,只有这样才能成为那位老祖真正的心腹,不会被当做弃子。”
最后那两个字深深地刺激到了柳英。
她的内心几乎被不甘淹没,仅仅靠着最后一丝理智维持勉强的镇定,沉声道:“这些只是你的臆测。”
“这些确实只是我的推测。”
薛淮坦然承认,随即话锋一转道:“但是从最终的结果来说,我的推测似乎很接近真相。如今你身陷囹圄,济民堂的银钱和人脉已经被转移,悉数落入那位老祖的囊中,而你这么多年培养的心腹手下基本都折在沈园。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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