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受到惩处,也应该由本官带回漕衙依律处置。”
其实这种事是漕运衙门和地方官府扯皮最多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漕帮数万帮众违反乱纪之举,漕衙都会要求地方官员移交犯人,由他们自行处理,大部分时候地方官府都会退让,毕竟如宋义所言,漕衙专断涉漕案件是朝廷赋予的权力。
薛淮忽地淡淡一笑,平静地说道:“宋参政,桑承泽伤人一案不算严重,下官昨日便已判了。”
宋义双眼微眯道:“不知薛大人是如何判的?”
薛淮道:“桑承泽要赔付所有伤者的汤药诊费,并且亲自去乔家赔礼致歉,以取得乔家人的谅解。除此之外,他还需要留在府衙做一段时间的杂役,算是对他的惩戒。”
宋义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
薛淮的判罚不算严苛,比他的预想更加宽松,只是桑承泽那种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真的愿意留在扬州府衙低声下气地做个杂役?
便在这时,一位年轻小厮捧着托盘走进来,上面是两杯新沏的清茶。
“宋参政,薛大人,请用茶。”
小厮的动作略显生疏,显然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侍候人的事情。
宋义抬眼望去,饶是他久经风雨心机深沉,此刻也险些大惊失色。
这位正把茶盏放在他身边案几的小厮不是桑承泽还能是谁?
然而这和他印象中的桑家三少爷截然不同,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以前宋义和桑承泽的接触不多,此子在他面前也算恭敬,但是宋义听说过不少桑承泽的顽劣事迹,这就是一个从小泡在蜜罐里、被桑世昌夫妇宠坏的纨绔子弟,正事一件不做,成日里章台走马寻欢作乐,与人交手更是家常便饭。
宋义委实无法把印象里的桑承泽和眼前这个眼神清明的年轻人联系在一起,故而试探道:“承泽?”
“小侄见过参政大人。”
桑承泽躬身一礼,仪态端正。
宋义将其上下打量一番,并未发现他有受刑带伤的迹象,心中的疑惑愈发浓厚。
从桑承泽被关入大牢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二十天的时间,这个小少爷究竟经历了什么,居然会出现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宋义轻咳一声,看了一眼对面神色淡然的薛淮,然后对桑承泽说道:“方才薛大人告诉本官对你的判罚,你可知道错了?”
“小侄知错了。”
桑承泽诚恳地说道:“小侄万不该出手伤人,有赖薛大人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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