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取得漕运衙门颁发的船引,否则就是公然走私。
还有一种情况不需要船引,这些商户们不用自家的船运送食盐和粮食等,只运那些非基础民生物资的货品,然后在钞关处缴纳商税就行。
对于两淮盐商来说,他们最重要的货物便是食盐,没有船引就会寸步难行。
赵琮的脸色略显古怪,迟疑道:“回参政大人,他们目前还未提交申请。”
“宋叔,或许这是因为他们还没准备好。”
蒋方正冷静地说道:“那位薛同知向来谋定后动,他在朝中背景深厚,定然是想先在中枢取得支持然后直接向家父施压,朝中的大人们未必会站在漕衙这边,一旦让薛同知拿到准许,届时我们只能捏着鼻子下发船引,而这恰恰是漕衙不能接受的结果!宋叔,不能任由两淮盐商一步步准备妥当,最后再来撬动漕衙的根基。”
赵琮亦道:“参政大人,当下两淮盐商还未起势,若是等他们的船队壮大,与各地商户建立联系,再想打压就难了。”
宋义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沉思片刻后问道:“你有何想法?”
赵琮眼中精光闪动,低声道:“大人容禀,下官认为只要严查这盐业协会成员的商船货物,便可令他们知难而退!”
“说具体一些。”
“是。下官这里有一份两淮盐协的会员名单,即日起只要是这些商户运送货物的船只,在进出扬州各闸口和码头时,下官会让巡检登上每一艘船进行彻查,他们的货物哪怕有一丝不合规处,都可直接没收并且处以罚银。”
赵琮显然深谙刁难之道,略显兴奋地继续说道:“眼下正是运河繁忙之时,在那几段密集通行的拥堵航段,盐协会员的船只必须最后通行,下官还可用临时水道管制的名义,直接禁止那些船通行。再者,运河主要码头必须优先供官船和漕船使用,协帮和散船次之,盐协的船最次。”
蒋方正微笑道:“赵通判此策高明,航道调度和巡检抽查本就是漕衙份内之权,就算那位薛同知想要站出来为两淮盐商撑腰,他也没有充足的理由,这桩官司就算打到御前也是漕衙占理。”
“还有一条。”
赵琮压低声音,阴冷道:“漕衙负责稽查运河商税,可以在常规钞关税之外,增加一道漕运专项稽查税,查验那些盐商的货物是否和申报完全相符。他们运货历来品类繁杂数量庞大,稍有出入在所难免,只要抓住一点不符,我们便能立刻以偷逃税款论处,课以重罚乃至扣押货物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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