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盐漕之争暂时平息,钦差大臣范东阳移驾北边的淮安城,率靖安司精锐密探和钦差亲军继续彻查妖教渗透一案,蒋济舟、宋义和王光永等漕衙高官随同,队伍中还有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
车厢内,面色惨白的蒋方正哼哼唧唧地躺着。
那顿打极狠,蒋方正的娇臀险些被打烂,这一次至少得在床上躺两三个月,而他除了不时用最恶毒的言辞咒骂薛淮和桑承泽,此外便什么都做不了——蒋济舟把他身边的亲信和长随全部换成漕标营的兵卒,这些人只听总督大人的命令,不允许蒋方正和任何人有交流。
除去漕衙高官,漕帮一众首脑也都随行返回淮安。
临行前,桑世昌特地把桑承泽叫到暗室,苦口婆心地叮嘱一个多时辰,而桑承泽显然没有太放在心上,脑子里全是他在扬州分舵大展拳脚的美妙场景。
桑世昌对此无可奈何,即便不提范东阳的要求,他当下也没有过多的精力放在幼子身上,盖因陈豹一系人马的倒台引起漕帮内部不小的动荡,而且很多关键位置出现空缺,他必须要抢在赵胜忠前面安排妥当,以免最后被姓赵的摘了桃子。
桑承泽在送别父亲和一众长辈之后,立刻兴匆匆地前往扬州府衙。
“承泽拜见大人!”
府衙内堂,桑承泽一丝不苟地行礼。
江胜和齐青石望着这位几近脱胎换骨的漕帮少爷,脸上的表情都显得很温和。
桑承泽以前确实是混不吝的纨绔子弟,但他终究没有做过逾越底线的恶行,大多是些争风吃醋好勇斗狠的蠢事,而且他争斗的对象基本都是有一定身份家世的同龄人,并不曾欺压霸凌贫苦百姓。
而他这几个月的转变,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尤其是他没有辜负薛淮的信任,以漕帮之子的身份向钦差大臣检举陈豹和董大昌,让漕运一系的势力只能吃个哑巴亏,如此果敢自然能够赢得江胜等人的认可。
大案之后,薛淮放下仪真和宝应两地的河道疏浚工程纪要,看向浑身朝气蓬勃的桑承泽,微笑道:“桑舵主来了。”
桑承泽略显腼腆地说道:“大人莫要取笑,承泽年轻识浅,眼下还担不起舵主之职。”
“你能这样想就很好,我还担心你会过度膨胀。”
薛淮站起身来,冲江胜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桑承泽说道:“你来得正好,随我去城内转转。”
桑承泽一怔,自从他结识薛淮开始,他印象中的薛大人便是整日忙碌不休,何曾有过这等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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